第四百二十三章:重获新生-《我的姐夫是太子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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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张安世其实现在担心的,恰恰是这一对朱家兄弟得的不是疟疾。

    因为若是其他的疑难杂症,他还真未必有什么把握。

    可若当真是疟疾,事情可能就简单许多了。

    所以他直接将朱棣晾在了一边,便匆匆地赶到了病房去探视。

    在确定这是蚊虫传播的疾病,张安世倒还放心,大喇喇地进了病房。

    病房里,率先看到的乃是汉王朱高煦。

    朱高煦躺在病榻上,看着气若游丝。

    张安世上前,一群大夫正围着朱高煦做各项检验。

    许多的检查,从切脉至测试体温,再至检查咽喉,甚至是眼皮,都是医学院里的必备功课。

    大抵得出来的结论是,高热、出汗、头痛、浑身酸痛、乏力以及突发性寒颤。

    为首的一个大夫走到张安世的跟前道:“殿下,这是记录,请殿下过目。”

    “高热到了什么地步?”张安世道。

    这个时代没有温度计,所以只能凭借经验了。

    “应该不低,已经危及性命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样说来,可以确定大抵的病症吗?”

    “至少九成以上,是西洋那边较为流行的疟疾了。”这大夫小心翼翼地回答。

    他本是大夫,此后却被张安世所招揽,而后又重新开始学习医术。

    不过与其说是医术,不如说是学习一套科学的方法。

    即对所有的病症,进行记录,通过各项的检验,来确定病症。

    此后,再通过不同的用药,来记录病人的病情变化,通过一次次的检验,来确定不同药方的效果。

    与此同时,再改进药方,甚至专门组织人穷尽办法去研究药理,从而,筛选出最优的治疗手段。

    当然,细菌学还有解剖也是重中之重。

    唯有真正了解人的身体,且不同病亡者,其身体的不同病症,唯有真正的了解之后,方可知道疾病的源头以及死亡的真正原由。

    像他这样的人,足足有两百多人,从基础的病理开始学习,同时学习药理,再一次次观摩或者亲自解剖尸首,也足足花费了数年功夫,现在才勉强可以派上用场。

    这一百多万两银子,可不是白花的,不说其他,单单这关于不同病症的症状以及用药记录,就足足可以堆砌起十几间屋子。

    大夫道:“当初学生几个,曾被委派去吕宋学习过两年,这吕宋的疟疾症状,与之相同。汉王殿下所患的疟疾,现在已经十分危急了,当地的土人,倒有一些治疗疟疾的办法,不过……学生倒以为,用处不甚大。”

    张安世道:“那就试一试那个药。”

    “那个……”这大夫抬头看着张安世,迟疑地道:“此药,还未……在其他的病人身上用过……只怕……”

    张安世道:“现在这个时候,顾不得许多了,眼下情况紧急,也只好拿他们来试药了,你放心,我心里有数。”

    既得了张安世的准话,大夫只好道:“好,学生这就去准备。”

    当下,他没有再犹豫,匆匆而去。

    张安世见这汉王朱高煦昏昏沉沉的不醒,便也没有打扰,在旁只默然踱步。

    很快,那大夫便将药取出来了。

    此药呈粉末状,先是塞入汉王朱高煦的嘴里,而后便用温水送服。

    似乎这药颇有些刺激,因而,汉王朱高煦勐地闷哼了几声,咕哝咕哝的喝了温水,才勉强将其吞咽进去。

    张安世一面吩咐人道:“记录服药之后的体征,每半个时辰都要记录一次。”

    “喏。”

    张安世这才安心,从这间病房里出来。

    不曾料想,这病房外的长廊上,朱棣已站在此,抿着唇,像是一直在等着他出来。

    张安世朝朱棣行了个礼,张口想说话。

    朱棣低声道:“不要吵闹到了里头的人。”

    张安世会意,便与朱棣至庭院。

    朱棣这才道:“现在情况如何?”

    张安世道:“臣有一剂神药,就是不知……能否成功。”

    朱棣皱眉起来:“既有神药,为何不早说?何况若是神药,又为何担心不成功?”

    “现在病情太重,臣也不敢说有十成的把握,这毕竟是重疾,随时可能有性命危险。”张安世老实回答道。

    朱棣听罢,却是勐地拧紧了眉心,道:“但愿……能起效吧。只是……这疟疾不是无药可医吗?”

    张安世道:“陛下……臣这边……恰好对此有过一些小小的研究,若是当真能起奇效的话,非但能够令赵王殿下和汉王殿下转危为安,还可……”

    朱棣此时心中五味杂陈,他心中凌乱得很。

    却听张安世继续道:“还可……救活无数的百姓,除此之外……更可借此……将这医学院,遍布四海……挣来数不清的银子……”

    朱棣听罢,下意识地先是狂喜,而后,却又忧心忡忡,忍不住骂道:“都什么时候了,你还想着银子。”

    “是,是。”张安世悻悻然地忙点头道:“臣只是随口提及而已,臣没有其他的意思,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营救汉王殿下和赵王殿下。他们与臣,真是亲如兄弟一般,他们若是有什么好歹,臣可怎么活……”

    张安世说罢,伤心欲绝起来,忍不住擦拭眼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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