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殿内极静, 静的唯能听见皇后粗沉的喘息声。 她原是那样端然祥和,母仪天下, 当下于惠嫔面前,却目眦欲裂,披头散发,形同疯妇。 惠嫔见她如此,也是唏嘘, “值得吗?” 皇后愕然,“你说什么?” 惠嫔淡然含笑,“我问你,争了这么久,斗了这么久,最终落了个夫不亲,子不近的下场,你得了你想要的吗?” 她躬身捡起散件零落的凤冠,伸手扣在了皇后的颅顶, “就为了保住你的凤位?你也知道你能当上皇后,不过是因着皇上忌惮宁家,所以才让你捡了漏。这么些年来,你一直惶惶不可终日,想来这日子,也是不好过吧。” 惠嫔一语中的,说出皇后这么些年来的心结所在。 让皇后不禁回想起,昔日初入宫闱时,她也是那样一个知书达理、温婉娴静的名门毓秀, 那时候的她,一心以为嫁得了这世间最尊贵的男子,日后相夫教子,母仪天下,与妾室和睦相处,日子便能过得极为顺遂。 可后来, 萧景珩的冷落,宁婉霜的跋扈,各路宠妃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, 那么多孤寂寒冷的夜,冬去春来周而复始,也实在是寒了她的心。 她方才知道,入了这宫墙,原非是什么美梦成真,反倒是噩梦伊始。 常年来,父亲写给她的家书,字字句句皆是让她端理中宫,教她如何做好一个皇后, 没有人关心她的处境,也没有人会多问她一句安不安乐, 有的,只是母家的谆谆教诲, 教诲她要去争,要去抢,要坐稳后位延续母家荣光,要诞育嫡子,来日再成了名正言顺的太后。 连皇后自己也忘了,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,她变得草木皆兵,满心皆是城府,见着谁人受宠,便如同惊弓之鸟般,开始为自己谋求后路。 良久的静默后,皇后僵着面孔,恍惚絮叨着, “本宫是皇后,没有人能抢走本宫的后位!没有!” 惠嫔短叹一声,摇了摇头道: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