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使用这副强横的身体进行任何运动都是一种乐趣,他能感觉到自己很强,即使虚弱,还是很强。
当全力的挥爪切开血肉,血腥气涌入口鼻,他享受到的乐趣是无与伦比的。
即使自己的皮肉也被剥开,血流不止,他感到的也并非全然痛苦,还有几分快意。
这些敌人不是蜘蛛,不是拥有不死之身的人类战士,而是和他一样的狼人。当他想杀了这些同族,而他们也全心全意地想要杀死他时,双方的情感和思想在此刻共通,他们甚至还可以说是知己——没有比这更平等的关系了。
他们渴望杀死对方,不仅是因为世俗的阵营,更是因为他们想要证明自己比对方更强。为了达到这个目标,他们不使用武器,只用自己的爪牙,拼尽全力将自己毕生所学的绝招一一展示给自己的敌手。
就像歌手之间的竞争是比较谁的歌喉婉转、画师的竞争是寻求绘画笔法、形象与色彩的优胜,战士之间自然以毅力与战技作为比较的标准。
即使竞争中棋差一筹,也意味着对手展现出了超出自己能力的精妙技巧。
这就是加以学习,探寻更高深境界的机会。
三头狼人有意地改变位置围住克雷顿,野兽的气息和作势欲扑的爪牙极富存在感,但他们并不以一口气杀死他为主要目的,而是时而引诱,时而逼迫,渐渐将克雷顿的位置贴向没有退路的死角,同时拖延时间让那名最开始受了重伤的狼人恢复伤势。
在他们作战时,它就在那儿吃个不停,腹部翻卷的皮肉快速收缩着。
但克雷顿很快察觉到他们的战术,曾担任骑兵长官的经历让他善于判断局势。
当看到方才重伤中的狼人渐渐恢复了作战能力,他就知道自己要陷入苦战,压力和激情在他的体内同时飞速增生,思想运转到最快。
在悬空铁梁上的那会儿,他就已经观察清楚了这里的路线,明白哪里可以走,哪里不能,当他回忆起这些内容,孔里奥奈们的意图在他眼里就变得非常清晰。
这些狼人紧密的合作让克雷顿的力量优势减弱,他不能以一敌三。
先祖的记忆包含了这种情况,强如萨迦,面对多个敌手时也需要暂避锋芒,最好的办法就是创造一对一的机会,将其他狼人拉入自己的节奏中去。
克雷顿用肩膀挨了一抓为代价闯出包围圈,接着纵身一跃,又一次跳到栈道上,并且翻过栏杆,并不是倒吊在那里。
只有他能够跳那么高,其他狼人要上去都得费点功夫,最短的路程是爬上货架再跳上去,但容易半路收到攻击。
也许他是要等他们上去后再跳下来,如此反复,引诱他们消耗体力,或者寻找破绽。
只要他们的步调不一致,就容易被对方逐个击破。
格哈特站在地面盯着克雷顿,他已决心以自己为诱饵,口中的吼叫号令卢卡斯和索罗丹一齐通过货架爬上去,自己则单独站在下方。
两头野兽仿佛机器般纪律严明,有着血脉律令的联系,它们的动作几乎一致,踩着那一层层架子爬上悬空栈道,期间没有受到任何阻拦,最终和克雷顿站在同一平面对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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