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从悬崖上俯视,看不清轮廓,不知道崖底是野兽还是人类,只能看见一双在夜里发着幽光的眼睛。 这是江城雪给温长龄最直观的印象。 他走近,在温长龄的对面停下,靠着身后的墙,旁边挂着一幅铺色没有规则的壁画,画里有深红深蓝的颜色,衬得他肤色格外的白,他说:“你房间里有脏东西。” 温长龄收回手。 “什么脏东西?” “人。” 温长龄很警惕,一针见血地问:“你为什么会知道?” “我看到了。”他笑,望着温长龄的目光里有一种关系熟络的自然,像在看自己同类,或者是同伙,“不过我已经帮你报仇了。” 他的语气很轻松,仿佛只是解决了一只猫、一只狗,就像他把人形容成脏东西那样,不值一提。 门突然被推开。 方既盈从里面冲出来,衣服凌乱,头发披散,赤着脚,曳地的裙摆上沾着血,脸上慌张恐惧的表情在看到温长龄之后,全部变成了愤恨。 “又是你。” 她大口喘气,像在隐忍什么,皮肤和眼角都泛着不正常的红,攥紧了手,死死地盯着温长龄:“又是你害我。” 温长龄往房间里看了一眼。 吴越躺在地上,已经昏死过去,烟灰缸砸碎了,玻璃碎渣里混着鲜血。吴越的裤子还没拉好。 温长龄明白是怎么回事了,目光望向对面的江城雪。他说已经帮她报仇了,他就是这样报仇的。 他在笑,似乎挺满意。 这个人,有很大概率是个“法外狂徒”,最好远离他。温长龄收回目光,回答方既盈:“是你自作孽。” 方既盈骤然抬头,上一秒还凶狠愤怒的目光,下一秒盈盈泪流,楚楚哭腔地喊:“四哥……” 温长龄回头。 谢商出现在拐角处,轮廓在昏暗的走廊灯里慢慢变得清晰。 方既盈扶着墙,跌跌撞撞地朝谢商走去:“四哥。” 四哥四哥四哥…… 温长龄的烦躁值瞬间飙到了顶点。 温长龄:忍不了了,一点都忍不了了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