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踩過八月的尾巴,時間步入九月。 京城下了幾場夜雨,天氣漸漸入秋,已經不似盛夏時那般酷熱。 懷孕七個月,云苓的肚子吹氣球一樣地脹了起來,行動愈發不便,岑嬤嬤和冬青幾乎是每日寸步不離地跟著她。 雙胞胎大多數都會提前生產,足月生的婦人少見,最早的在八個多月便會分娩了。 冬青拿了件薄薄的天青色大袖衫來,“王妃,天氣轉涼了,多披件外衫吧。” 云苓懶懶地躺在藤椅上,因肚子太重,她進來都懶得梳妝,簡單的發髻間一根簪子也無,臉上更是不施粉黛。 一身煙雨綠羅裙,再套件天青色薄袖衫,倒襯得平時艷光四射的云苓此刻如一抹煙般輕靈。 她一張秀美的鵝蛋臉皺成了苦瓜,“唉,這樣的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啊。” 好想卸貨啊! 蕭壁城不讓云苓隨意外出,這陣子天天待在攬清院里,不是種花就是搗藥。 燕王的腿也好的差不多了,如今也不需要再施針和泡藥浴,每天定時定點做復健就行。如今他已經不再那么依賴輪椅,獨自一人扶墻從王府大門口走到雁回閣外不成問題。 蕭壁城在校場練兵每日早出晚歸,新來的十九又是個不說話的悶葫蘆,云苓突然一下子閑了起來。 要不是平時容嬋與溫懷瑜時常會上門來陪她打發時間,能在后宅里悶出病來。 岑嬤嬤看了眼天色,笑道:“郡主和瑞王妃應當很快就到了。” 自打半個月前在七夕燈會上結識溫懷瑜后,對方便時常上門走動。相處中,云苓發現溫懷瑜雖性格內向少語,卻心思通透,極有主見。 至少比容嬋那個傻丫頭聰明的多,但心地澄澈。 她并不反感和溫懷瑜往來,一來二去,對方便成了靖王府里的常客。 三個女人一臺戲……啊不,三缺一正好搓麻將。 大周是有麻將存在的,只不過叫做“馬吊牌”,是上層富人們的一種娛樂玩法,也是夫人小姐們之間常見的社交手段。 別看容嬋這小妮子缺心眼,打馬吊倒是個高手,連溫懷瑜的水平也尚可,云苓反而是最菜的那個。 這也不能怪她,畢竟她以前只玩電子游戲,從來不打麻將。組織四人開黑的時候,她可是金牌輔助! 平時三缺一,便經常會叫上冬青和岑嬤嬤一起搓麻將。 岑嬤嬤是高手中的高手,只要一上桌,必定將其他人殺個片甲不留。 今日也是如此,容嬋嚎叫起來,“岑嬤嬤,手下留情啊!我今天好不容易從云苓姐姐那里贏來的錢,全讓您贏走了……” 岑嬤嬤忍俊不禁,“奴婢若放水,瑞王妃豈不失了樂趣。” 溫懷瑜好奇地看著她,“岑嬤嬤的手法很是有趣,打起來像是北秦人那邊的風格。” 老平陽王的封地在大周與北秦的交界處,溫懷瑜自小在邊城長大,對北秦人的生活習俗頗有了解。 冬青接話道:“嬤嬤年輕時在北秦生活過,厲害的很,還會梳北秦女子的發式,做北秦傳統的點心呢!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