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哈哈,我刚刚说过了,好话不说第二次,你自己想,自己琢磨。” 这一次,轮到司徒渊发疯了,他把男人的领子揪得极紧,攥紧的手指都快把自己的掌心给抠破了。 他常年波澜不惊的眼眸一下子就充满了血丝,带着嗜血的危险气息,红得透彻。 “说!” 司徒渊用尽全身的力气吐出来一个字,仅仅一个字的力量就足以将男人彻底吞噬。 “说什么?”男人已经被勒得喘不过气来了,呼吸已经停了好几次,他本就虚弱,被司徒渊这么一整,他的小命也所剩不多了,说他在垂死挣扎一点也不为过。 “说你来找我的目的,你到底想要什么?” 司徒渊似是恢复了些许的理智,总算松开了手指,把男人一把甩在床垫上,厌恶的甩了甩自己的手指。 对他来说,床上的男人太脏了,他碰一下都觉得恶心。 男人重获呼吸之后大喘了好几口,脸上的笑突然就变得贪婪,说:“我确实是带着目的来的。” “你那么聪明应该知道有人在追杀我,而我,不想死,就算像泥一样烂,就算苟延残喘我也得活着,但是现在,我活不下去了,我只能来找你,这个世界上只有你能做得到了。我要求不高,能让我好好的活着,有衣穿有饭吃有钱花,别的我什么都不要。” “凭什么!” “就凭你刚刚听到的,够不够?” “如果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,在我这儿你便是死一百次也不够,我凭什么让你活!” “就凭这所有的悲剧都是你一手造成的,我是混蛋,你比我更混,我俩是一种人,一个半斤一个八两,没区别,你若弄死我,你就连混蛋都不如,你也没脸再去见她了。” 男人所说的每一个字都重重砸在司徒渊的心上,每一个字都有千斤那么重,压得他连喘气都格外痛苦。 这么多年,他一个人活得洒脱,事照做,钱照赚,但终究已经不是以前的他了,两耳不闻窗外事,他把他整个人都收敛了,没人知道他曾经的样子,他也不想让人知道,可是现在,他突然就开始讨厌自己现在的自己了。 “司徒渊,全世界所有人都说封和卿是折在我顾常林手里的,是我顾常林把她害死的,是我顾常林对她不忠,是我做了全天下最对不起她的事。是啊,在全世界面前,我也确实做了,一切都是我,都怪我,是我把她给弄死的。可事实呢?你才是那个罪魁祸首。她有先天性心脏病,本不该要孩子,你让他怀了。她为了你把孩子留下来,你特么又不要她了。你才是要了她半条命的那个人,老子却给你背了一辈子的锅。” “我也是爱她爱到可以连命都不要的人,但凡她能把用在你身上的心思分给我哪怕十分之一,但凡她能说一句她会喜欢我,我特么也就认了,便宜爹当了就当了,没什么大不了的,为了她,我什么都能忍,什么都可以做。可特么到死她都没说一句她喜欢我,对不起倒说的挺多,呵,我特么,她到底对不起我什么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