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欧阳良翰,你们刚刚聊什么呢?” “没什么。”欧阳戎摇头。 王操之立即从燕六郎、元怀民手中接下马匹缰绳,一边牵入马棚,一边义正言辞道: “姐夫,元长史,你放心和女史大人进去吧,外面这些小事交给我。” 容真不答,像是没听见,已经转身往狱门内返回。 欧阳戎转头吩咐一句: “六郎,你留在外面,陪下操之。” “是,明府。” 欧阳戎、元怀民跟随容真一起进入狱牢。 燕六郎留了下来,怀抱一柄腰刀,站在州狱门口。 他似是与容真等女官们熟络,守在门外的一位冷面女官,递了一只水囊给燕六郎。 “燕兄。” 燕六郎突然听到旁传来某道弱弱嗓音,转头一瞧。 王操之不知何时走近,小心翼翼的看着他,食指指了指旁边。 燕六郎跟随王操之走去一边。 二人来到一处树荫下。 王操之咽了咽口水,眼睛看向燕六郎手掌水袋,后者反应过来,递出水袋。 王操之仰头喝水,润了润干燥嗓子。 燕六郎也不急,抱着一柄腰刀,看着他,耐心等待。 王操之抹了把嘴,看着面前这位人狠话不多的“姐夫心腹”,语气弱弱的问:“燕兄,女史大人是不是平日里都是这性子?姐夫在浔阳石窟,她是不是也这么差使不休?” 燕六郎想了想,先点点头。 王操之见状,吁了口气,可旋即看见,燕六郎点头完后,又摇了摇头。 “燕兄这是何意?怎么又点又摇的。” 燕六郎仰头望天,吹风不语。 王操之不禁皱眉,过了一会儿,脸色恍然了下说: “对,不用想都知道,姐夫肯定和我不一样,要是姐夫,女史大人哪里敢这么使唤,至少得客气些…… “难道是对咱们下面人都这样,这些女官眼高于顶前倨后恭?唔,可我刚刚看见,女史大人和她身边的人,对燕兄你的态度挺好的啊。” 说完,王操之不禁看了看水囊。 燕六郎四望了下周围,嘴里问: “王兄是真不知道,还是假不知道?” “什么意思?” 王操之疑惑不解,取下毡帽扇了扇风,也给燕六郎扇了下,他小声请教: “小弟最近刚来浔阳,姐夫突然交给我这么重要的事,小弟我也有些迷糊。 “特别是,以前不怎么和这些北人打交道,还都是宫廷来的禁欲女官们,性格更难琢磨了,实在是没有经验。 “难道说,和这些严肃女官们打交道,是有什么说法不成?就和那些太监差不多?还望燕兄不吝赐教。” 燕六郎抱胸偏头,多看了几眼他的脸庞。 王操之发现,燕六郎的脸色隐隐有些……古怪,这古怪表情很难以形容出来,好像还是一個古怪微笑。 王操之口干舌燥,催问:“燕兄到底何事……” 燕六郎忽然拍了拍王操之肩膀: “王兄,在容真女史面前办事,讲究吧说有也没有,说没有吧,也有。主要是自己悟。 “这样吧,兄弟我就说一条最重要的,伱……记一下,不一定对,但可能对你有用吧,另外,你千万不准和别人说是我教的。” “哪一条?好好好,你请讲。” 王操之虚心请教,等待了会儿,听到了燕六郎沙哑的嗓音: “王兄记住,有容真女史在……工作的时候,请务必称呼职务。” “啊?没、没了?” 王操之还以为是什么长官的特殊癖好啥的,需要规避,哪曾想到如此简单,一句就说完了。 不等他开口,就感到肩膀被重重拍了两下,燕六郎接过水囊,返回了州狱大牢门口。 “工作的时候称职务……我不是一直如此吗,称呼她女史大人,哪敢逾越……奇怪,哪里没称职务了……” 王操之低声呢喃,百思不得其解。 少顷,矮个青年愁眉不解,手掌遮目,仰头望了望耀眼的太阳:“到底哪里没称职务了……” 某刻,王操之脸色微微变了变。 …… “容女史,王掌柜在浔阳石窟那边,最近做的如何?” “还行吧,嗯,满意的。” “容女史满意就好,不过下官怎么看他精神不太好的样子,昨日见他也是这样。” “本宫怎么知道,不是你安排的人吗,他是不是和你说什么了?” 欧阳戎、容真行走在阴暗潮湿的甬道上。 两侧牢房内,关押一位位蓬头垢面的犯人,或安静,或发疯。 二人随口交谈,容真的回话令欧阳戎噎住。 “也没说什么,只是担心能否尽职办好,要不我再安排一个过去?我看王掌柜好像有点顶不住的样子。” “随你。不过你别什么乱七八糟七大姨八大叔的人都往本宫这边塞,咱们是办朝廷正事的。” 容真走在前面,语气一板一眼。 不等欧阳戎开口,众人来到了狱中最里面的过道上。 过道上有两间牢房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