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在下除了想到小公主殿下是惦记鼎剑外,实在想不到其它合理解释了。” 离裹儿垂目,也不说话,拿起桌上佩剑,拔出利剑。 伴随楼下戏台上女戏子的剑器舞,这位男装飒爽的小公主也随手舞动了几下剑器。 她眼睛盯着剑身上映照出的自身漆眸,轻声说: “本公主曾做过一個光怪陆离的梦,印象很深。 “在梦里,有潜龙出渊,口衔明月与诗赋,将二者赠予了本公主……” 她停停顿顿的说,期间,眼睛不时的瞄一下欧阳戎。 迟迟没等到后面的话,欧阳戎皱眉问: “梦吗?然后呢?” “然后……” 离裹儿酝酿了下措辞,突然收剑入鞘说: “然后本公主拿着明月与歌赋,乘坐潜龙,直上九天了,怎么样,是不是很有寓意。 “反正后来找大师解梦,大师说,此乃腾飞九天之命格。 “需要本公主遇到此潜龙,获赠两物……” “懂了。” 欧阳戎点点头。 “这潜龙真可怜,又要给殿下爆装……献礼物,又要被殿下骑的,等等……” 他伸手指了指他的面门,一脸诚恳问: “小公主该不会觉得,这潜龙是我吧。” 离裹儿两手背在身后,视线飘游,匆忙转身,背对欧阳戎,她仰头望月,打起了补丁: “不一定,只是个梦而已,但且试试,这彩头毕竟还是不错的,有些事情信则有,不信则无。而且那位解梦的大师也不简单。 “欧阳良翰,你若是实在想不出‘明月’就算了,本公主无所谓……等等,你干嘛呢,欧阳良翰?” 离裹儿嘴里找补之际,突然听到身后一阵动静,警惕回头,顿时看见原本在门口随时准备跑路的俊朗青年,不知何时返回了包厢内。 他来到了豪华包厢内一张专门给读书人贵客准备的书桌前,铺纸研墨。 欧阳戎修长右手捉笔,并举起,左手握住它手腕,扭动活动,同时,面朝白纸。 “明月没有,诗赋倒有一篇,巧了,和殿下一样,在下也是梦到的,值此元宵,且视作是人间月吧,赠给殿下。” 说完,欧阳戎埋头落笔。 顷刻间,挥毫写就,一气呵成。 窗边来不及说话的离裹儿微微一愣,但见欧阳良翰放下毛笔后,将鸳鸯翡翠簪子搁在桌上那一份新墨宝旁边,转身走人。 他毫不拖泥带水的出门,似乎是一点也不担心她会回拒。 “小公主殿下记住在下刚刚说的话,戴上此簪回去露面,再讲讲灯谜雅事,就多谢殿下了。 “另外,关于在下文气的忌讳,小师妹应该告诫过,小公主殿下注意一下,不过在谨慎方面,在下还是信得过公主殿下的。” 但见他丢下一句话,头不回的离开。 “哼臭屁什么,不送就不送,这家伙真是越来越不客气了。” 离裹儿不由皱眉,少顷,冷哼一声,才稍稍消气,慢哉移步桌边。 梅花妆小公主有点嫌弃脸的拿起鸳鸯翡翠簪子,先打量了一会儿,最后才余光瞥了下桌上的新墨宝,瞧见,好像是一首新词。 离裹儿原本漫不经心的眼神瞬间被吸引进去,细瞧起来…… 再然后,她站在桌边迟迟没动弹。 “阿妹,发生什么事了,良翰怎么走了?你们刚刚聊了啥……” 离大郎推门而入,进门时,他还一脸迷糊的扭头望着欧阳戎消失的楼梯道,嘴里道: “咦,阿妹怎么不说话,窗户都忘了关,着凉了怎么办?看什么呢……” 离大郎不禁回过身来,行至离裹儿身旁,当即察觉不对劲,他的眼睛跟随阿妹直勾勾的视线,同样落在了桌面宣纸上那些新鲜出炉的墨字上,下意识念道: “这是什么,青玉…案?元宵词吗,良翰写的? “唔……东风夜放花千树,更吹落,星如雨……宝马雕车香满路……” 念到后面,随语速越来愈快,离大郎不由渐渐睁大眼睛,他继续读下去: “凤箫声动,玉壶光转,一夜鱼龙舞……蛾儿雪柳黄金缕,笑语盈盈暗香去……众里……众里……” 一口气读到此处,离大郎只觉口干舌燥,咽了咽口水,刚要接着念,却被身边似是定身许久的离裹儿自语声打断: “众里寻他千百度,蓦然回首,那人却在,灯火阑珊处。” 离裹儿呢喃了一遍,越过离大郎,走到窗边,遥望天上月,依旧沉浸其中。 离大郎不由咂舌:“这首元宵词是良翰写的?以前从未见过,写词竟然还能写出禅境……” 离裹儿不答,蓦而回头,手指着桌面上的一首《青玉案·元夕》,呢喃: “确实耀如天上月啊。” 说完,她立即快步上前,深呼吸一口气,伏案重新取出一份白纸,认真抄录了一份,然后小心翼翼折好这份《青玉案·元夕》的原稿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