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欧阳戎也没有退,跟在后面,送她出门。 “怎么?怕本宫走错路,你这府上有什么不方便本宫看到的东西?” 容真头不回道,语气有些不耐烦,但也没有赶他走人。两个人就这么一前一后的继续前进。 欧阳戎摇头,换了个话题问:“大佛倒塌的凶杀案怎么样了?” “你不是不关心吗?” “圣旨都接了,现在咱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,现在得关心了。” 容真轻哼了声,声音里似是些笑意,不过又收敛起来,冷声开口: “贼人肯定是找不到了,到现在也不知道他是躲在哪儿布剑的,还有天南江湖那些反贼们是如何给他安排退路的……城内外都查了遍,本宫百思不得其解。 “另外还有那口鼎剑施展‘归去来兮’布剑的事情。 “林诚曾在星子湖工地上修建很多望火楼,寒士神通,归去来兮的布剑,需要不短的时间,现在蹊跷点在于,这口鼎剑是怎么在暗卫盯梢、全场戒严的情况下布剑成功的。 “难道林诚他们看见鼎剑布剑后,还不知道跑吗?” “是啊,确实奇怪。”欧阳戎颔首,认真问出:“是不是有什么隐藏布剑过程的手段?” 容真表情严肃,蹙眉推敲: “没错,本宫也是这么怀疑的,当下监察院有一个猜测,是鼎剑当时就在佛首之中,借助佛首升空的掩护,才完成的布剑,所以等到林诚等人反应过来,已经晚了……这才造成了佛首的面部损坏。 “其实本宫刚开始还以为,佛首面部受损,是鼎剑杀完林诚等人后,想要破坏佛首与佛身时,一起造成的。 “可是现在看,这一点有待商酌,原因有二,第一,佛首没有被彻底损坏,没有如同佛身一样燃鼎火被毁。第二,根据当时围观人群的事后回忆,好像确实异象是第一时间出现在佛首面部的,后来,场上的林诚、卫少奇等人才被鼎剑枭首,再后来就是大佛倒塌,佛首面部受损是在一开始……” 容真冷静分析了一波,轻轻叹息: “不过当时现场太混乱了,还有林诚立下的规矩过严的缘故,大部分劳工都被限制在岗位上,当时能在旁边围观人群只有寥寥十来个……使用绞车、滑轮吊起佛首的劳工们都是背对大佛…… “而且这十来个人中,大多数人的记忆已经模糊,甚至有人等到林诚他们死了、裴十三娘叫出声来,才后知后觉。 “还有一些不识字、记性不好的,还爱胡言乱语,事后证明他一人的口供与好几个人相驳,压根就是胡扯…… “这严重干扰咱们监察院做现场回溯……欸,一团乱麻。” 欧阳戎安慰道:“慢慢来。查案这事,本就是慢活,急不得,抽丝剥茧嘛。” “嗯,对。” 容真颔首,不禁看了看欧阳戎温和平稳的表情,她微微偏开目光,吐了一口兰气: “还是你冷静,现在有你,帮本宫参谋,肯定能更好一些。” “好。”欧阳戎人畜无害的点头,还温馨建议: “其实,裴十三娘很关键,此人离得近,她的口供更贴近事实,比其他证人更有说服力。” “没错。那个商妇确实很关键,能厘清不少乱麻。” 容真用力点头,十分赞同,可少顷,又叹气: “不过还在昏迷,医师已经看了,说是惊吓过渡,性命倒是无虞,可不知何时能醒。本宫也在等她呢。” 欧阳戎像是想起什么,抬起头,一脸好奇问:“话说,当时离大佛最近的五人中,为何就她一人活着啊?” “不知。”她蹙眉呢喃:“可能是运气吧,同伙的话,是否太明显了。” 容真凝眉叙述,和欧阳戎大致讲了讲监察院的查案进度: “其实这几日,本宫想了想,假设真是鼎剑藏在佛首内布剑的,那就该追查鼎剑是如何进去的。 “是由附近的蝶恋花主人直接就近操控鼎剑入内,还是说,更大胆点,人剑分离,此前鼎剑就已经藏在佛首里了,剑主藏在星子湖工地……前一种的话,太容易被林诚他们发现。 “若是后者,目前比较让人怀疑的,是当时云梦泽二女君带人偷袭车队的时候,可能有人趁乱将鼎剑藏进了佛首…… “这些目前还在加紧排查。” “有道理。” 欧阳戎脸色沉思了片刻,语气认真道: “在下想到了一种可能。” “什么可能?”她好奇。 “此子不是有一副青铜面具吗,据你上次所说,叫蜃什么假面,可以变换他人模样,你说有没有可能,他是变换成了一位女官,在星子坊琴音的时候,混在了咱们的人中,所以才逃过了琴音的暴露? “鼎剑也是在这个时候,被他浑水摸鱼,藏进佛首里的?” “咦,有道理啊。而且上次在黄萱家小院里,他杀过我司女官,说不得当时就给这个妖面收集过相应灵性……” 容真恍然大悟,食指轻点下巴,小脸沉思,越想越觉得可能。 欧阳戎冷静问道:“佛首里面是空的?上次瞧见,有些损害,应该没事吧?” “无碍,定损过了,只有外观受损。” “那就好。” “所以本宫愈发怀疑,你此前说过的另一种可能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