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百五十一、西城门的一点波折(求月票!)-《不是吧君子也防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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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欧阳司马不是缺席。也是在为陛下进忠。”

    林诚转头,看了一会儿容真,轻轻颔首:

    “好吧。不过稍后星子湖工地那边,还是喊下欧阳司马过来为好,毕竟这么重要的时刻……”

    容真忽然打断了他:

    “林诚,听闻前几日,星子湖工地上出了事故,猝死不少人,刺史府却在城里封锁消息,整的现在风言风语乱传,不少百姓与劳工私下质疑起大佛,不满情绪积压……此事是真是假?”

    这位女史大人当着城头众人的面,严肃问出此事,十分不给面子。

    但是林诚表情却丝毫未生气。

    一旁的卫少奇插话,一本正经问:

    “女史大人听谁说的?消息来源在哪?可否告知咱们?”

    容真冷脸质问:“卫少奇,你还想要去封口不成?”

    卫少奇吊儿郎当语气:“哪敢,不过刁民造谣确实得管管,该掌嘴……”

    她深呼吸一口气:

    “今日迎接佛首,本是于国有益、与民同乐的日子,却没见几个百姓出门观赏,家家户户紧闭家门……都是被你们这些暴烈行径给整怕了,不敢围观。

    “遥想当初,欧阳司马修浔阳石窟,还没建成就有百姓成群结队,前去踏秋游玩。

    “星子坊造像就星子坊造像吧,却把风评弄成这样,人厌狗嫌的,玷污陛下圣名,你们就一点反思都没有?”

    卫少奇不在意摆手:

    “反思?反思什么,没这群乱糟糟的人围观正好,还能缓解警卫压力。既然想早点造像完毕,那就忽略这些杂音小事,况且此地又不是洛阳,里京城隔个十万八千里,还能顶破天不成,怕个什么?”

    “好了……”林诚开口准备劝架。

    这时,下方桥洞那边突然传来“砰砰砰——”的一连串闷响。

    众人脚下城楼都微微震颤了一下。

    “怎么回事?!”

    “发生什么事了?地龙翻身?”

    林诚与容真脸色齐齐一变,一左一右,跃上城楼最高处的屋檐。

    谢令姜立马护住离闲父子。卫少奇身子也缩在鲜卑侍卫身后。

    有官吏匆匆小跑,上楼禀告:

    “不好了,林大人、王大人,桥洞那里刚拆下几根柱子和横梁,上面的新彻砖块全都掉下来了,砸伤了人。”

    “佛首呢?佛首怎么样了!”

    林诚顿时顾不上戒备某口擅长“归去来兮”的鼎剑,冲下楼去。

    来到桥洞外,只见里面依旧一团灰尘,遮蔽事业,过了七、八息,才散去大半,十来位将士或砸头晕厥,或胳膊骨折。

    他还看到,陈幽、燕六郎等人也是灰头土脸走出来。

    “林大人,没事没事,只是一点意外,没想到上面这么不稳,才拆几根柱子罢了,不过之前修缮时,安装上去的新砖全掉下来了,欸……没事,小问题小问题,城楼没塌就好。”

    陈幽苦着脸道,张望了下后,用力摆手,以示无伤。

    不过城楼虽然没塌,但光线昏暗的桥洞里,留下了一地碎砖与灰尘,王冷然脑门被砸了个大包,狼狈走出,嘴里还在呸呸吐灰。

    他一脸不爽的质问表情冤枉的陈幽和沉默寡言的燕六郎。

    “你俩怎么跑这么快?刚刚在本官身边,砖头砸下来怎么不护住本官?此乃义务,伱俩岂有此理”

    陈幽脸色有些愧疚,燕六郎却一言不发,不搭理他,拍拍袖子,走去搀扶其它护卫佛首的其它将士。

    不过眼下也不是追究的时刻。

    林诚赶忙上前,令人检查佛首,发现确实没有砸坏,毕竟佛首一路运来,上面都有固定的木架和油毡布遮风挡雨,眼下也挡住了坠落的砖块。

    少顷,清点完毕,桥洞无虞,佛首也无虞,检查了下,仅有少量人员砸伤。

    林诚等人这才松口气,前者有些皱眉,抬头打量露出旧砖的桥洞天花板。

    接下来,算一刻也不敢再离开佛首了,刚刚的小意外,让有些信命的林诚脸色阴沉了点,主要是兆头不好,怎么刚进城就遇到这种事?

    俄顷,桥洞彻底疏通,可以继续通行。

    城楼戒备的容真等女官下楼赶来,与林诚和将士们一起,贴身护卫拉运大佛的马车,进入城中,滚滚车轮去往星子湖工地。

    离闲等人找借口,以身体不适为由告别,没有继续跟去星子坊工地,林诚客气挽留一二,无果,也没有在意。

    元怀民也想跑路,但作为长史,代表江州大堂,总不能一个都不去?只好小透明一样跟上。

    趁着林诚与下属女官们不注意,容真回眸看了一眼谢令姜窈窕好看的背影。

    这位谢氏贵女今天不是男装,而是破天荒的淑女装扮。

    “是去诗会陪他吗……”

    粉唇呢喃,她伸手摸了摸袖中某只橘红色香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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