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刚刚触发福报,正好是和她分开之后,没过一会儿……难道是与她有关?还有秦缨也是,不过离得最近的还是容真。”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性不小,欧阳戎摸了摸下巴,自语分析: “今日我是送还了香囊,嗯,还有一张欠诗一首的欠条,有可能这些就是这次福报的因果条件,触发后续福报…… “除了淡粉色雾气外,里面还有一些血红色雾气,是不是代表除了涉及女子外,还涉及一些偏向血光之灾的事? “是与此女子有关吗?比如是容真的话,那能是什么事……” 欧阳戎脸色微微一变。 他想起了傍晚某个小墨精指着他鼻子谴责的那一番话语。 “该不会是和欠诗有关吧……回头我还一首诗词给容真,她难道有法子绕过障眼法,锁定我的真实文气,然后和我反目拼命?” 欧阳戎忽然眼皮跳了跳:“那怎么办,现在欠条都打好了,难道半途反悔收回,怎么感觉这样被刀的更快……” 思索良久,他狠狠揉了一把脸: “不管了,反正福报也兑换了,按道理能够避免此一些,这福报钟还是靠谱的。 “况且万一不是容真这边,而是涉及小师妹、薇睐她们的安危呢,反而更加不好了……总而言之,买一送一就买一送一吧,这个福报兑换不亏。” 欧阳戎颔首自语,同时微微偏头,看向星子坊方向: “不过保守起见,最近在容真那边,我还是别提还诗的事情了,最好当作忘掉,她若问起……那就打个哈哈……眼下这个节骨眼上,还是别节外生枝为妙。” 他长吁了一口气。 这时,耳畔隐隐能听到里屋内,白毛小丫头的匀称呼吸声,还有衣柜内某个小不点不时翻身的轻微动静。 欧阳戎身子后仰,躺在椅背上,贬官以来的这些日子,他习惯夜深人静、万籁俱寂时夜起,像这样的枯坐。有时也会披星戴月出门,去找元怀民,来一次“怀民亦未寝”。 主要是那一阵奇怪如蝉鸣的剑鸣声。 白天总是缭绕耳畔,例如之前在监察院开导郁郁寡欢的容真的时候,他耳边的嗡嗡剑鸣声就一度很大,比以前早已习惯的木鱼声还要喧噪许多。 也只有像现在这样万籁无声之时,欧阳戎才稍微安歇,能喘口气。 窗外夜风骤然呼啸。 欧阳戎顿时听到一阵细细簌簌、细碎小物拍窗的声音。 他下意识走去,推开窗户。 伸出手掌。 一阵晚风携带一粒粒“水滴”,略微刺痛他手掌的皮肤。 冰冰凉凉的,又如针般尖锐。 欧阳戎微微愣了下。 是小雪子。 “下雪了……” …… 一阵寒潮来袭,江州下雪了。 好一个秋去冬来。 虽然只是类似冰粒的小雪子,落到地上已经融化的和雨滴一样,不似北方那种鹅毛大雪。 但依旧令很多人有些诧异。 今年的入冬怎么感觉早了一些。 嗯,或许是与今年浔阳城内大部分人都很忙碌、还有不少事情未做完的缘故有关。 譬如星子坊承天寺旧址附近,那一座万众瞩目的大佛。 这日上午,星子湖畔的大佛工地上,正一片热火朝天。 黄飞虹脖子上挂着汗巾,手提着两大桶热水,木瓢浮在晃荡的桶内水面上,他行走在东林大佛内部、临时搭建的木架通道中。 周围忙碌敲打钉子的劳工们,不时停下手中动作,接过黄飞虹递来的水瓢,仰头饮水。 还有的劳工,实在冷的受不了,用热水搓了搓快冻僵的手掌。被黄飞虹骂了几句。 虽然迎来入冬的寒潮,但是造像工地上的忙碌,依旧不见停歇,甚至在那位林督造右使的指令下,这几日还加快了些进度。 这自然激起了一些杂音,但是很快就被甜枣加大棒的丝滑连招压下。 可能是上次汪氏的事情,林督造右使像是破罐子破摔,也不怕背负骂名了,对于一些私下议论置之不理,专心造像,狠抓进度。 黄飞虹从进入工地造像以来,都很低调,至今也没有提出过任何异议,在其它同事们眼里属于埋头干活的老实人。 眼下在大佛内部送热水,每一次停下脚步,黄飞虹都会不动声色的转头,打量起大佛内部的情形。 不过很快,他手边两大桶水被喝完,见底。 不远处,有脸色不耐烦的监工摆摆手,黄飞虹只好憨笑点头,提拎空桶,匆忙离开大佛。 这座造像工地越往后,越接近完工,管的越严格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