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8 回忆难解-《戒断偏爱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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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他爱她。
爱这种东西,一旦给出去了,就很难收回来。
于是哪怕知道这种种的真相,哪怕在如今这种彻底对立的局面中,周靳晏还是先败下了阵。
她戚岁宁什么都不用做,她只用这么走向祁聿礼,他就会毫无办法。
于是短暂的僵持,周靳晏凤眼霜色冰冷,面无表情的掠过戚岁宁的脸,举步离开。
心高气傲的周大少爷就算是输,也不会继续做先低头的人。
他走出去很远,隐隐约约间,风声弥漫中,听见祁聿礼用温吞柔和的声音问戚岁宁:“唐瑛欺负你了?有没有受伤?”
戚岁宁说没有,是那种脆生生的,带着点不自知的撒娇的味道。
她说:“没有啊,谁能欺负我呢?”
谁能欺负我呢?多么骄傲的一句话。
骄傲到不像是他认识的戚岁宁。
周靳晏无端的想起那年的冬天,他路过戚家时,看见在戚家门口外走来走去的戚岁宁。
那天下了很大的雪,鹅毛倾覆,绒绒如絮。他刚从会议中抽身,还来不及喘匀一口气。会议上周观鹤气势压人,并没有因为自己是他儿子而有一星半点的放水。
车子停在戚家门口,周靳晏沉默不语的看着窗外萧索的雪景。
和戚家的合作是自己手头最重要的项目,当时的自己势单力薄,能够选择的余地并不多。
周观鹤是真心实意的想要他这个儿子在泥地里面滚几圈,知道一下什么叫商场如战场。
那么底下的人,自然也就不会有半点的手下留情,谁不想看高高在上的大少爷吃瘪?
日子并不好过,恣情傲物的世家少爷碰尽软钉子,维持着表情的冷淡骄傲,实则心力交瘁。
戚岁宁显然是比他更心力交瘁的那位。
十八岁的少女赤着脚站在雪地里,眼眶是冻红的,嘴唇是苍白的。
她站在车子的远光灯前,单薄的身形被映照出更萧索的剪影。她的瞳色很黑,像是迷路的小动物,特有的仓皇无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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