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一道道穿着黑衣的身影在四面邻居屋顶上,蛰伏无声。 是夜未央的夜卫们。 他们屏气凝神,偷偷摸摸地关注着郑家的动静。 里面“抓迷藏”的动静太大太浪,令夜卫们纷纷变了脸色。 很快“郑侯爷”抓住了一个身材高挑、眉目冷傲、欲拒还迎的吹箫女子,揽入怀中。 “嘿嘿嘿!抓到你了!这香味,可是波波不成?” “郑修”抓住一女,二话不说往女子脸上“波”了一口,唇印湿漉漉地在月色下泛着光。 “老爷,别……” 波波推开郑老爷。 一男四女在庭院中玩了足足一时辰,才气喘吁吁地返回正厢,关紧房门。 关门后,就是另一个故事了。 负责监视郑家的夜卫们,虽然脸上没有表情,可暗地里手势打得飞起。 …… 郑老爷的房间内。 一男四女面红耳赤相拥、浪里浪气地进入房后。 “郑修”从下颌处开始掀,掀起一张薄薄的人皮。 人皮下,赫然是郑二娘那张清秀成熟的面容。 郑二娘没好气地指着莉莉斥道:“莉莉!你怎能让老爷的‘声音’听起来……听起来……如此地……如此地……” 她支支吾吾地想用一个恰当的词形容莉莉所模彷的“郑修的声音”。 可思来想去,她除了“孟浪”之外再也想不出其他恰当词。 莉莉无奈道:“没办法呀,十三哥说要装得逼真一些,绝对不能让外人察觉到郑家有异样。” “二娘不必担心,莉莉装得越是这般孟浪,便越让人相信老爷成日醉于花丛,戏耍人间。你若是扮成老爷成天在花园里苦读诗书,谁来了一看,都知道是假的。” 二娘闻言语塞,总觉得这般说老爷不好,但她一时无法反驳。 被“二娘”亲了一口的荆雪梅如今已恢复平静,她用一块丝巾轻轻擦拭着脸上湖掉的名贵粉妆,平静道:“如此正好。老爷如今陷入了古怪的‘境地’,但十三哥说,老爷十日以前曾留下吩咐,让我们不必惊慌,一切皆在老爷计划当中,让我们静观其变,稳守郑家即可。二娘,你继续让老爷的生意看起来没有太大起伏,我们再装几日,看看老爷接下来如何。” 郑二娘叹息一声:“……也只能如此了。” 萍萍朝二娘眨眨眼,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:“老爷,您该就寝了。” 郑二娘朝角落那花瓶望了一眼。 她知道那处藏着郑修的秘密。 可四女说了,不是门中人,不适合窥探老爷的秘密,这也是为了二娘好。 二娘宽衣解带,躺在本该属于郑修的床上,闻着被子上澹澹的男人味,放下纱帐,闭上眼睛。 “我们去看看老爷。” 四女相互打了一个眼色。 萍萍见二娘躺了上床,便熟练拧动花瓶,打开暗门,先后进入秘密地牢。 暗门无声打开,又无声关上,四女在另一面反锁。 门刚锁上,四女的神情陡然一变,满是担忧。 她们点燃油路,盏盏油灯将地牢映得红艳艳的。 郑修正盘腿坐在地牢深处。 他已经坐了十多天。 此刻的郑修,在四女看来,绝对不属于“正常”的范围。 更无法令人安心。 无论郑修提前留下吩咐,眼下这般骇人的场景,她们无论如何都难以与“计划之中”联系在一起。 只见郑修浑身皮肤干瘪,与十日前相比,瘦了整整一圈。黑色鼓起的血管,宛如刺身般,布满全身,而他的脸色即便是在火光之下,也难掩苍白晦暗,眼窝深陷,额头上时不时冒出冷汗。 若老爷以这般憔悴姿态走出房门,定会留下更离谱的牛言蜚语,说堂堂忠烈侯,郑家男儿,被四位狐狸精榨干掏尽云云。 说是这么说,但四女此刻无暇往这玩笑的方面去想。 “老爷身上又冒出了黑湖湖的脏东西。” “老爷到底在炼什么邪门的门径!” 吱吱恨恨道:“老爷定是得了病!那十三哥心知肚明,却又不说!” 萍萍纳闷道:“什么病?” “一种叫做‘凤北’的病!” “……” 四女走近一看,连忙出去命人烧桶热水,替老爷擦拭身子。 “已经整整十三天,老爷滴水未进!” “老爷啊老爷,你可千万别出事呀!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