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陈玉娘嘴角翘起,微微冷笑,玉手一挥,说道:「罢了罢了,大郎向来是乖巧懂事的,三姑娘都看在眼里了,只是这二娘却怎的如此不懂事,见了三姑娘连个礼都不行?真不知哥哥和美娘是怎么教你的。」 陈冰忽的一改方才冰冷面容,吟吟笑道:「三姑娘真心对不住,今早去捕雀儿时,不知怎的,竟是惹到了一条常来村口转溜的野狗,这野狗甚是凶悍,不停的朝着我乱吠,我心中害怕,便加快了些脚程,可谁曾想那野狗仍是跟在我身后,我快它也快,我慢它也慢,我心中甚急,想要快些摆脱野狗的纠缠,幸而在转口处遇到了李芸娘,那野狗见人多了,有些悻悻然的慢慢远离,我这才放下心来,同芸娘拉了会儿家常。说到开心处,我不经意间瞥了眼边上,那条野狗竟又转了回来,躲在转口处偷听我与芸娘之间的悄悄话,我心中盛怒,捡起一块小石头便砸向野狗,直骂它「偷听狗,不要脸!」那野狗凶悍的紧,竟冲着我小腿上就是一口,咬完我后这畜生竟是一溜烟的跑了。哎哟,三姑娘,你不知道,这一下疼的我七荤八素的呐,连路都没法走了,好在身边还有芸娘,她搀扶着我回到了家中,可家中的柴还没劈,我想着这些日子烧火也用的多,便想着帮家里分些负担,这柴就我来劈了,哎哟,劈的我腰酸背痛的,都无法动弹了。三姑娘,你看我这就无法行礼了,还请见谅呢。」 陈廷耀听 的心中暗笑不已,而陈玉娘却有些怔怔的冷色道:「当真?」 陈冰忙说道:「当然是真的,我为何要骗三姑娘呀,现在脚上还疼着呢。」言罢,撩开裙角,露出的脚踝上果然有一道血痕。陈廷耀心中一惊,担心道:「二娘你这是……」陈冰轻咳一声,对陈廷耀微使了眼色,陈廷耀虽是不明就里,却也未在说话。 陈玉娘见果然有血印,面色稍和,说道:「好,就当你说的都是真的罢,今后你自己小心些,嫁进了王家,捕鱼捕雀儿这类下三滥的粗活就不用再去做了,自会有人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你,你就等着享好日子罢。对了,这些日子你就多跟着三姑娘好好学学如何做个闺秀女子罢。」 陈冰心中好笑,寻思道:「这还没嫁过去呢,三姑娘就把自己当严姑了,若真嫁过去了,这日子还能过的好?」 陈玉娘见她不说话,以为被自己的话吓到了,温言道:「不过你学不来也不打紧的,毕竟你不过是个乡野渔家女子,三姑娘会当你是自己亲生女儿那般对待,你也可以放心,都是老陈家的人,我还能亏待你不成?」 陈冰笑吟吟道:「三姑娘说的是,我确是乡野渔家女子,没有甚么见识,能得到三姑娘的赏识我心中自然是高兴的,这世道对女子本就十分苛刻,而一女子所求的不过是一日三餐能食个饱,未来夫君能对自己好,仅此而已罢了。若是能给夫家诞下个一男半女的,那更好不过了。」.. 陈玉娘半信半疑道:「哦?你说的这些都是真心的?那你为何这些时日总是一副愁眉苦脸,恨嫁怕嫁的样子?更是对我这三姑娘爱理不理的。哼,只怕你适才说的这些话也是言不由衷罢。」 陈冰轻轻摇首道:「三姑娘误会了,我这并非甚么恨嫁怕嫁,诚然,当一女子知道自己即将远嫁之时,心中是会有丝丝对未来生活的担忧和惧怕之情的,毕竟从一个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到了一个全然陌生之处,大都会如此的,这些都是人之常情,我想三姑娘亦是经历过的,这些应当是懂得。」 陈玉娘听着陈冰的话,心中极是感慨,虽说她并不如何爱花湖村这个家,相反陈大维和罗三娘对其并不好,可这毕竟是她自己出生后一直生活的地方,还是留有了相当美好的回忆。想到此处,她微微叹息道:「你说的是啊,这世上有哪个女子是不恋家的,又有哪个女子是不爱家的,哎。」 陈冰说道:「这几日我也寻思,王家能选我做儿媳,这是我的福分,我定当孝顺姑舅,伺候夫君,好好为人妇,以报答王家对我的这份恩情。三姑娘适才说要教我为人妇的道理,我看这择日不如撞日,就现在说与我听听如何?」 陈玉娘心中甚喜,十分满意的连说了三个「好」字,走前了两步,说道:「左右无事,我这就先说些王家的事情与你知晓罢。」 陈冰却是拍手叫好道:「好,我若要嫁去王家,这王家的事情正该知晓一些,三姑娘你快快说说罢。」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