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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程咬金感受到了他们的变化，察言观色，知道最关键的时刻来了。

    他缓缓从马袋中取出一颗人头，“你看，这不就是李二吗，李二百万大军都灭了，李家还能成什么气候！”

    “李二”死不瞑目的人头，被他远远抛了过去，面目焦黑，脸上多处箭矢痕迹。

    人头在地上滚了几下，看了又看，失声一声惊叫，“殿下！”

    程咬金已经连连后退，他观察着柴绍和张亮的表情，假如他们有投降的可能，那他们就能兵不血刃，拿下高昌。

    之后再宰了他们，这是计划之一，也是最好的结果。

    柴绍却没能如他所愿，浑身颤抖，“你，你们杀了殿下，来，来人！”

    大地震颤声响，程咬金毫不犹豫，“撤！”

    逃跑对程咬金来说，毫无心理障碍，只有罗士信那样的傻子，才会打不过也硬拼呢，他就喜欢用大军欺负人！

    这里有十万大局，他才两千人，还得找援军才行。

    一路策马，招呼着斥候，“发信号！”

    柴绍已经彻底疯狂，秦王就是他的所有希望，秦王一死，他的奇耻大辱，谁来帮他报。

    他气急攻心，来不及思考，“快，擂鼓，兵营出兵，给这些人拦住，一个不留，给殿下报……”

    话没喊完，他惊愕的看看胸口，一把横刀透体而过。

    他感受不到痛苦，只是无尽寒冷，艰难的回头，看看张亮，“为什么……”

    张亮面无表情。

    “归降大隋，还有生机，就算反抗，能灭了这两千人，能灭掉大隋吗！”

    摇了摇头，“你安心去吧，不要怪我。”

    一抽横刀，看着柴绍软软倒在地上，看周围一众错愕眼神。

    “都是为了大家好！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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