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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项一森看了一眼孙景蒙，这次小助理挺机灵的，他竟然看懂了厂长眼里的意思。

    他退出包间，去柜台买单。

    买卖不成仁义在，东道主总不能让远道而来的客人买单。

    厂方代表本来心里憋着一团火，酒席散尽时，他们走到柜台前买单才知道项一森买了。

    至少，他这样的处理方式让他们好受了一些。

    他们觉得项一森这人强势，对他们不客气只是表现在工作方面，私下里还算有人情味。

    苏强在回去的路上，秘书瞥了眼前面开车的司机，忿忿不平的道：“你一切都是为他考虑，他竟然毫不领情。难道这次这么好的机会就这样放弃？”

    苏强在心里叹息一声，他何尝不知道这次机会难得，但是厂子是项一森个人的，他有决定权。他决定的事情，他们也不好干预。

    “不放弃还能怎样？”

    “要不要我给他们设置点障碍？”秘书试探性的问道。

    他这话一出口，连坐在前面开车的司机都从后视镜上对他刮目相看。

    苏强睨了他一眼，反问道：“你就不怕他一气之下将厂子搬去省城？”

    “省城？”秘书不以为意：“在省城那也要他吃得开呀，要不然贸然将厂子搬过去，只怕柴油车厂也走到了尽头了。”

    苏强趁着黑夜，疲惫地闭上了眼睛：“据我所知，就在前几天，他已经在省城拿下了一大块地，比我们在郊区给他批的还要大。”

    秘书心中一惊：“您是说，他有搬迁的计划？”

    “你若没有动作，他可能还没有这个计划，你如果一动，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他的邑城柴油车厂就要改成省城柴油车厂了。”

    凭项一森和俞晴在省城和京城的关系，想搬迁个厂子轻而易举的事情。

    这也是他为什么在项一森‘卖身为奴’四个字一出口，他便不再开口劝和的原因。

    秘书如鲠在喉，一时不知怎么下手了。

    真是豆腐沾了灰，轻不得，重不得。

    *

    省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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