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3章 第33章“你跟我说,”江阔说,……-《三伏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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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江有钱,你真是大救星。”段非凡顺手拿了躺椅上的小被子一披,走了过去。

    “不过肯定凉了,”江阔说,“得热热。”

    “没事儿,一会儿把赵叔那个小电磁炉和锅拿过来就行。”段非凡激动地了塑料袋,捧出一个餐盒,看了一眼,不错,小米粥,黄『色』很有食欲。

    他期待地又捧出了第二个餐盒,看了看,是……白的,从点缀上来看,这是一碗……皮蛋瘦肉粥。

    他怀着最后一丝希望,拿起了最后一个餐盒。

    红米粥。

    “怎?”江阔问。

    “挺好,”段非凡点点头,又冲他竖了竖拇指,“先穿衣服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江阔低头把袋子里配的一次『性』餐具一拿出来。

    段非凡从衣柜里随便扯了条裤子出来套上了。

    什感冒啊发烧啊,吃素点儿是的,但三份素玩意儿摞着过来,着实有些让人无语,一看就是马啸指点了买粥,没指点着再搭点儿别的干货,所以江有钱就一气儿买了三份粥。

    “就道。”江阔突然说。

    “嗯?”段非凡一边穿衣服一边转过身。

    “没胃口了吧,”江阔坐在椅子上抱着胳膊,看着桌上的三份粥,一脸不爽,“一始就想着弄点儿什红烧肉扣肉的,马啸说得喝粥,也不道怎想的,脑子里就全是粥,直接顺着把三个粥都点了。”

    “没有没胃口啊,”段非凡扯了扯衣服,过去把小米粥的盖子了,“挺香的,现在能把这三碗都吃了。”

    江阔看着他,过了好一会儿才口:“段非凡。”

    “在。”段非凡应了一声。

    “人生病的时候是最脆弱最不讲道理最娇气的时候。”江阔说。

    “是。”段非凡笑笑。

    “你病了,发着烧,还头晕,”江阔看着他,“你道自己不能吃太油腻,但又不想吃得那素,所以看到三碗粥的时候你就很失望。”

    段非凡也看着他,一下没明白什意思。

    “你跟说,”江阔说,“江阔。”

    “江阔。”段非凡说。

    “不想吃全粥宴。”江阔说。

    “……不想吃全粥宴。”段非凡说。

    “还想吃点儿别的。”江阔说。

    “这个点儿可能没有……”段非凡还没说完就被江阔断了。

    江阔的手指在餐盒上弹了一下:“还想吃点儿别的!”

    “啪”的一声巨响,把段非凡吓了一跳,这是他过的最响亮的弹纸壳的声音。

    牛『逼』,碗没碎吗。

    “还想吃点儿别的。”他说。

    “连起来说一次。”江阔说。

    “江阔,不想吃全粥宴,”段非凡笑了起来,“还想吃点儿别的。”

    “看看啊,”江阔拿出手机,“大炮半夜三点还叫过外卖,生蚝烧烤之类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还不如麻辣烫快了。”段非凡说。

    “!”江阔立马站了起来,往门口走,“去买吧,你那天是不是了个小电瓶车,在吗?”

    “江阔。”段非凡一把抓住了他胳膊。

    “不用谢。”江阔看着他。

    “皮蛋瘦肉粥就可以。”段非凡说。

    “刚白说了吗?”江阔拧着眉。

    “道你意思,”段非凡把他往回拉了拉,“但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道这种没吃过苦的大少爷很多事儿都不能理解,”江阔说,“但也不是全部,马啸那辛苦那不可思议的生活都能懂,你们男大学生众楷模里除了你都能懂,就你不懂。”

    段非凡没出声。

    “你现在不在家里,也不是你老叔一家,”江阔说,“是你同学,是你朋友,是你一直伸手帮忙的人,生病的时候跟抱怨两句有什不可以的呢?你坑老子钱的时候怎没觉得有压呢?”

    段非凡到最后一句没忍住笑了起来:“是真没想到那都能坑着钱。”

    “别岔。”江阔说。

    “换了丁哲他们可能可以吧,主要就是觉得自己扛过去就行了,习惯了,”段非凡叹了口气,“你刚没生气吗,说头晕别跟说的时候。”

    “生气啊,”江阔说,“那又怎?生气你也可以生气啊,吵句不就行了?不能因你生气吗?你是江总派来接替大炮的吗?”

    段非凡看着江阔。

    “生病了就是生病了,生病了就得有个生病的子,”江阔皱了皱眉头,“生病了就应该矫情一点儿,生病就是你趁机发泄不爽的机会,说得可能有点儿过,但你也不能太在那头了。”

    这次段非凡是真的沉默了,不道该说什好。

    也许真的是因生病不舒服,心里的情绪翻得别厉害。

    这些每一句都戳在心里,很刺激,就像抠掉旧疤,又怕疼,又刺激。

    他从来没想过江阔会跟他说这的,而且说这多,他没想过江阔还会有这的一面。

    江阔是他从来没接触过的那种人,大少爷,脾气又好又不好,脑子好又不好,但的确是他身边走得近的这些人里,最敏感的人。

    他跟很多人关系都很好,但关系近的人很少,在各种或长或短或近或远的关系里,江阔是第一个他说出这的人。

    有些人根察觉不到这些,有些人也许感受到了,但不道说出来是否合适,所以跟他一选择了回避。

    只有江阔,敏感的同时,又拥有想说就说管你着什感觉的那份理所应当。

    也许有些突然,但他还是伸手搂住了江阔。

    “谢谢。”他用眨了一下眼睛,等着鼻尖那一点酸劲过去。

    “你要想哭,就趁现在了。”江阔在他背上拍了拍。

    “直接去老刘那儿吃吧,”段非凡说,“你拎回来怕凉了,还得热,那起码四十钟之后才能吃上了。”

    “行。”江阔点头。

    段非凡松他,又在他肩膀上用抓了抓。

    “嘶——”江阔拧着眉,“你是想架?”

    “也没劲啊。”段非凡说。

    “你捏骨头上了。”江阔『揉』了『揉』肩膀。

    段非凡笑笑,走到桌子旁边,抽屉拿了退烧『药』出来吃了。

    “有『药』?”江阔凑过来看了看,“你他妈有个小『药』箱?”

    “嗯,”段非凡点点头,“感冒『药』退烧『药』肠胃『药』,都是常备『药』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刚怎不吃?”江阔很吃惊。

    “晕得不行,”段非凡说,“是真的一口就想吐,你又实在想不起来应该吃点儿『药』,想着就算了,反如果你不在这儿,也差不多是现在才能下床吃『药』。”

    “靠。”江阔表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。

    出门的时候段非凡穿得很暖和,『毛』衣和薄棉衣,戴了个滑雪帽,拿了一件薄『毛』衣围在了脖子上。

    “可以了,走吧。”他说着把桌上的碗粥也放回袋子里拎上了,“这个带过去让老刘给热热一块儿吃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什创意?”江阔扯了扯他脖子上的『毛』衣。

    “没有围巾时的创意。”段非凡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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