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十二章 烧穿高塔-《无尽债务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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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圣的以太尽数汇聚于此,辉光煌煌,阴影无所遁形。
荣光者、守垒者、负权者,不一的以太反应争先恐后升腾着,在这地底深处号召力量,囤积于此,直至压垮现实。
“伏诛!”
荣光者怒斥着,伯洛戈已经给他带来了太多的耻辱,他绝不容许伯洛戈继续奔逃下去,为隐秘之土带来更加沉重的伤害。
伯洛戈狂笑应对,面对那如雨滴般凭空析出的金属,他居然不抵抗,转而选择统驭着周边的岩石。
“你这个疯子!”
几乎是在岩石迸发出一道道裂隙的瞬间,荣光者就明白了伯洛戈目的,这个混蛋仗着是在诸秘之团的本土作战,毫不在意对此地的伤害。
“哈哈哈!”
伯洛戈极尽嘲讽,自他在这见到第一头夜族起,整个行动的性质就已经变了。
这不止是一次内战、叛乱,而是一次扼杀夜族崛起的战争,按照秩序局的条例,伯洛戈将被赋予无上的权限,不需要提前通报,也不需要任何人的许可,伯洛戈自可以展开无尽的杀戮,直到他认为夜族的威胁已被解决。
至于之后的事……无论之后伯洛戈需要进行怎样的报告,接受何等严格的审查,伯洛戈都不在意,反正到那个时候,这些人已经死光了。
“放手一搏吧!伯洛戈!”
呐喊声从不远处传来,是帕尔默,他把其他残缺者从船舱里撤离出去,又把他们赶进了奥莉薇亚的阴影里,也不知道奥莉薇亚还能撑多久。
现在,束缚伯洛戈的条件又少了一项,一股强烈的破坏欲从伯洛戈的心底升起,不再有任何遮掩,获得完全的释放。
“试试看!是你先杀了我,还是我先毁了这!”
伯洛戈声调尖锐,宛如尖刀般扎进荣光者的心底。
“混账!”
铁甲包裹着荣光者,他眼瞳充血,震怒不已。
大步向前中,他的以太、场域,将伯洛戈完全覆盖、交融在了一起。
刹那间,数十把铁剑凭空乍现,从四面八方刺向伯洛戈,伯洛戈也不行动,就那么站在原地,像是任人宰割一般。
可就在剑刃将要割开伯洛戈的喉咙时,涌动的血液迸发,挥洒成猩红的血刃,精准地命中了每一把袭来的铁剑。
刺耳的铿锵声不断,金属破碎,鲜血也化作细腻的血沫。
伯洛戈从容地站在原地,脸上挂着遏止不住的癫狂笑意,荣光者则步步紧逼,两人都没有挥舞手中的剑刃,但在彼此的统驭与幻造下,激烈的剑斗在两人的身边不断地交锋中。
每一秒都有上百把铁剑幻造而出,从各种刁钻的角度挥砍向伯洛戈,同样的,每一瞬内都有破碎的血沫重新凝结,血液内填满了以太,塑造成任意弯曲延伸的血刃,与一把把铁剑相互碰撞、分离。
血液弥漫着挥之不去的雾气笼罩,激烈的火花闪烁不止。
这是一场致命又优雅的决斗,两人都不曾退步半分,反而还在互相靠近,压缩着彼此仅存的缓冲空间,将激烈的剑斗推至高峰。
帕尔默远远地窥见这一幕,他没有为这充满勇气与挑战的决斗感到震撼,只是觉得他们是一群失去理智的疯子。
与其说是剑斗,倒不如说是两者对秘能与以太掌控度的比拼,宛如炫技一样,宣告着自身的强大。
清脆刺耳的金属声回响不断,交织成了一段震耳欲聋的乐曲,伯洛戈与荣光者指挥着自己的乐团,直到一丝不谐、突兀的尖啸响起。
伯洛戈听到了,他知道,荣光者也听到了。
如同崩断的弦音般,那声音并不响亮,但在这刀剑的协奏曲里,它是如此清晰,乃至跨越了维度般,映射在了荣光者本身上。
层层堆叠的鳞甲上,光滑的金属表面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浅浅的划痕。
激烈的剑斗放缓了数秒,紧接着在荣光者耻辱般的咆哮与伯洛戈肆意的嘲笑声中,决斗变得无序且疯狂,不再有任何技艺可言只剩下纯粹的暴力与暴力。
血刃被铁剑击碎又凝聚,溅射在鳞甲上,劈砍出密密麻麻的裂纹,鲜血汩汩地从缝隙里溢出,又被重新拼合的铁甲所止住。
破碎纷飞的铁质碎片在半空中逆转,如箭矢般刺穿伯洛戈的躯体,接着又在伯洛戈的体内变形,长满倒刺,死死地嵌入血肉之中。
伯洛戈赢了,他在技艺的比拼中赢过了荣光者,看着他那无能狂怒的模样,伯洛戈感受不到体内的疼痛,有的只是处于高位嘲笑他的欣喜。
提起焦躁不安的剑斧,伯洛戈大力劈开了那些乱糟糟铁剑,他一向不喜欢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。
“来啊!”
伯洛戈邀请着,伐虐锯斧上传来嗜血的波动,将两人完全覆盖在其中。
面对伯洛戈的邀约,荣光者的眼神浑浊了片刻,同样狂热的怒火从他的心底生长,但下一秒,他的目光就再次清澈了起来。
荣光者察觉到了伯洛戈的诡异之处,迅速地后撤了数步,与伯洛戈拉开一个安全距离,诸多的幻造物拦在了他的身前,重叠交错起来的剑刃如同绞肉机般,环绕砍杀着伯洛戈。
与此同时更多的钢铁覆盖在荣光者的身上,他尝试再一次化身那参天的巨人。
一切都想象的很美好,遗憾的是,他没有意识到情况早已发生了变化。
先前的交手中,伯洛戈只是想迅速撤离,并不恋战,而现在是一对一的死斗,伯洛戈早已全力以赴。
于是剑斧粗暴地撕开了荣光者编织起的防御,伯洛戈的身子血淋淋的,带着诡异的狂笑声,硬生生地从交错的剑刃边缘钻了出来。
荣光者一时间有些恍惚,他觉得自己在与某种非人的东西作战。
“别后退啊!”
伯洛戈大喝着掷出伐虐锯斧,斧刃精准地命中了荣光者的肩甲。
荣光者本不在意这样普通的攻势,直到那把斧头像是活了过来般,正张口啃食他的甲胄,一点点地嚼碎钢铁,直到触及他的血肉。
“你……究竟是什么东西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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