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那会儿,我还觉得纳闷,堂堂正二品,官居吏部尚书,怎会乐意与一个才刚获勋的从六品小武官,并肩而行,不嫌掉价嘛? 如今,徐伯伯总算是懂了。 早就听说,上柱国懂一些谶纬青囊,如今看来,从一开始,他便在等这一天啊。 我当时若知道,定要壮着胆子,腹诽一声,老狐狸!” 于此刻,陆丞燕方才知晓,原来,自己家族群,与北凉王还有这么一段香火情,她抿嘴一笑,眼神纯澈,并未流露出太多敬畏,和好奇。 徐骁语气淡了些,说道: “你这妮子,前脚踏入北凉,温太乙,洪灵枢,这两老家伙,便开始在京城之中鼓噪。 丞燕,你小时候,可没少去他们两家串门吧? 这两老头,真是一点不念旧情,老的欺负不过,便欺负小的。 活了一把年纪,越活越回去。 这些年,青州之地,若非陆柱国撑着大局,莫说碧眼儿使坏,早已谈不上什么青党了。 不过,话说回来,自家人,不说客气话,老尚书若继续咬牙撑着,虽说青党还能续命个几年,但是,你们陆家,便要被温洪给压得死死的。 青党,为老尚书一手缔造,如今,青党势大,却已摆脱老尚书掌控。 老尚书对此,已彻底死心。 若非如此,绝不会让你来北凉。 如此一来,有北凉相助,青党覆灭,已成定局。” 陆丞燕小声道:“老祖宗说,他这岁数,该享受了,是时候,该为子孙谋福了。” 徐骁终于有了笑意,点头道: “老尚书做事,实诚,做人,也实诚,老夫喜欢。 说心里话,伯伯对青党,并无太大恶感。 那些人,要名要利,要权要官,直来直往,什么事,什么人,都往秤上丢,称出多少斤两,就卖多少钱,绝不含糊。 和这样的人物,与之打交道,其实,并不费心思。 温,洪,这两个老不死,于京城之中,于张巨鹿,顾剑棠,好的没学,坏的,倒是学得十足。 青党之中,本就没有能拿得出手的辅政人才,和经纬策略,不抱团的青党,哪里经得起别人闹腾,散心,便意味着散架。 真是可惜了……” 此言,陆丞燕自是不敢搭话。 徐骁自嘲道:“与你说这些作甚,伯伯本想着,与你拉拉家常便可,唉,人老了,就糊涂了。” 陆丞燕眨了眨眼睛,轻柔说道: “徐伯伯,你与我说说世子殿下,说些他小时候的事儿吧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