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而他像模像样地想要进入这间鸟巢时,便觉耳边风忽然呼啸起来,眼前的景骤然模糊,仅一瞬,他就发觉自己变小了,恰恰能住进这间鸟巢,与正跟他微笑的老禅师一般大了。 玄奘知晓,这又是老禅师的一门神通手艺了。 之后便是孙猴子不情不愿地落到玄奘身旁,猪八戒紧随其后,在最后才是白龙马。 西游一行就这般全部落到了鸟巢当中。 老禅师很好客,立即就在鸟巢中变出种种物件,又是茶桌,又是茶凳,然后茶具沏茶,糕点点心一盘盘。 这一下下,看得玄奘目瞪口呆,看得孙猴子眉头紧皱,看得猪八戒笑哈哈,看得白龙马蹄子摔头。 “修行就这般,皆是本来无一物,件件添布置。”禅师笑道。 “尚不知禅师名讳。”玄奘恭敬问道。 老禅师想了想,便道:“本每个名字,你这般问了,我便想一个,乌巢吧。” “这在好些远的一处地界,有个话本里,有个和我一样住在这屋舍中的禅师也叫这个,那么我也这般唤名吧。”乌巢禅师道。 玄奘点点头,不以为草率:“我等生来皆无名,得父母给予姓名,如此才有而今。” “玄奘法师,你是说我没爹娘吗?”乌巢禅师笑问道。 玄奘一愣,然后赶紧摇头:“非有此想,只不过是忽又所思,若有冒犯,还请禅师折罪。” 乌巢禅师仍旧在笑:“西游不易,我也不好意思折罪玄奘法师,不过玄奘法师说的不错,像我这般人,确实无父无母,天地亦不生我,混沌不养我,我自生来,踽踽独行,好生寂寥。” “我此番现身法师前,其一是要见见故人,其二便是要赠法师一卷经文,其三则是再问八戒愿随我修行否,嗯,本有其四,但此言乃是我多嘴说话,便不说了,省得有人说我多事,便不说了。”乌巢禅师说道。 “还望禅师赐教。”玄奘赶忙朝着乌巢禅师一鞠礼,静候乌巢禅师的赠经。 然后就见乌巢禅师起身来,走到玄奘面前,张了张嘴,念诵起一篇经文。 诵完经文,便收了嘴,不再多说,就让玄奘心里思想,记忆嚼烂这篇经文。 玄奘有玲珑心窍,心思敏捷,只一遍就记下了全篇经文二百七十字,潜心诵念一番就觉得心情宁静,心灵澄清许多。 “玄奘法师,接下来路上多艰苦,多妖魔,若逢妖魔鬼怪,这猢狲与八戒不在身边时,便可念诵此经,妖魔莫不敢近身诶。”乌巢禅师缓缓说道。 猪八戒在玄奘思念经文时,就已经拒绝了乌巢禅师好意,所以乌巢禅师才有这番言语,将猪八戒算入西游一行中。 “多谢禅师。”玄奘赶忙朝着乌巢禅师拜了一下。 乌巢禅师却避了过去,不受此大礼。 “呦,那猢狲,我知你以备了神通多时,快快用来,再不用我就要将你等都倒出去了。”乌巢禅师瞥眼向孙猴子,逗弄起他。 孙猴子不怵,但也不动。 他先前几番试探这乌巢禅师,已知晓这位有真本事在身,不是个良善,所以先不与斗,藏一手,待得出了这个窝,他便要掀了这,打烂掉,让乌巢禅师从此只能以地为床以天为盖。 但这家伙说话有贼讨人厌,孙猴子都有些止不住挥棒的心。 但就闻乌巢禅师又说道:“诸位都是办大事的人,我也不好久留你等,都请上路吧。” 随着乌巢禅师话音落定,西游一行人顿觉天旋地转,再一定住身形时,便已经落到了参天大木之下的平整土地上。 只是孙猴子早就挥出铁棒,但铁棒未落到鸟巢,也未砸中参天大木,只撞上了一只紫金锤。 孙猴子见着这只紫金锤便知又是那熊怪,心下邪火更起,铁棒呼呼砸出,撕烂了这片空间,露出天外天的虚空。 这是孙猴子自大闹天宫后来第一次这么用力地挥动铁棒。 可惜,只听得当当当三声,紫金锤撞开了铁棒,露出了御使铁棒的人。 孙猴子微微一讶,恼怒熄了一些:“是你这小道士,今日可是你要撞到俺老孙的棒头下的,可别怪俺老孙下手重了。” 这次拦住孙猴子的人真就是扬关,他站在一只树梢上,虚立着,隔了十数里,操纵着这只紫金锤,捶打其孙猴子。 孙猴子毫不示弱,手中铁棒挥舞如扇面一张,掀动元气如怒海惊涛般排挤四周,将原本沉静的天地元气激荡起来,生出种种凡俗间少见的种种灾害,天火,山峦大的冰雹,土石成龙,毒烟重重,恶障无穷。 最后更是激荡起一层三昧真火。 但皆被扬关以这一只天塌地陷紫金锤给捶散,没法掀起任何的恐怖灾害。 不过这孙猴子真是了得,竟然能打出三昧真火来,这三昧真火可不简单,其非火,乃是一股自然波动,乃是太阳星辰“英年早逝”时所爆发出的可怕波动,如此波动下,在宇宙虚空中便可造成巨大的损害,一方星系会因此毁灭崩塌,但更有了不得的人物将之拘禁来,乃至捏造生就出来,用以炼制宝丹与锻造法宝。 不过这三昧真火闯入天地中,遇上丰富多样的天地元气后就会产生更剧烈的爆炸,乃至高温火焰。 这也是诸多大能拿三昧真火炼丹炼器的原因之一,只需送入天地元气,便可与之产生非常之剧烈的反应,而后这等反应比之诸多火焰还要好,大能们能不喜爱吗?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