喜我归有期(14)-《喜欢微微甜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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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木鹤笑着轻揉它脑袋:“别怕,这位……叔叔,不是坏人。”

    等她白天去了公司,家里就剩下他和碗碗,打好关系还是很有必要的。

    碗碗可没忘记那晚这男人对自己的眼神压制,不过有木鹤帮它撑腰,它就没那么害怕了,趁他不注意,它小心翼翼地伸出爪子,轻轻地打了一下他膝盖,打完立刻就缩回来。

    等观察了一会儿,男人没有什么反应,碗碗才得意地:“喵!”

    复仇成功!

    木鹤把碗碗的小动作都收在眼底,倒是觉得很稀奇,碗碗因为过去留下的心理阴影,一向对陌生人怀有很强的戒心,它居然会主动去碰郗衡?

    !

    不过,碗碗的得意劲儿持续不到三秒钟,霍斯衡轻飘飘一个眼神扫过去,它就立刻成了小怂包,从木鹤怀中跳下,蔫头蔫脑地回猫窝去了。

    木鹤:“……”

    等霍斯衡吃完,木鹤收了碗筷,放进洗碗机,按了洗手液仔仔细细洗过手后,她来到东南朝向的那间带独立浴室的客卧,从衣柜里抱出干净的床单和被子,铺在床上。

    随后,霍斯衡轻车熟路地进来,将新买的衣物和洗漱用品一一归置,他眼角余光落在床后的那面墙上,一墙之隔的正是主卧,这是离她最近的房间。

    木鹤顺手把被子掀了个角,环视一圈,弄得差不多了,她和他聊了几句,就回房间去了。

    洗完澡躺在床上已是半小时后的事,可能是郗衡就睡在隔壁的缘故,又让她想起那段和他的往事,心潮接连起伏,怎么都酝酿不出睡意。

    木鹤完全没想到,在时隔八年后,她竟然再次收留了他。

    感觉像在做梦一样。

    她忍不住掐了一把脸,轻笑出声。

    傻乎乎的,木央央。

    这时,墙后传来“咚”的一声,木鹤连忙坐起来,一边觉得奇怪,墙这么薄的吗?

    怎么从那边传来的声音听得这么清晰?

    一边屏息凝神地继续听。

    郗衡敲的是一种特殊密码,之前教过她的。

    他在跟她说:“晚安。”

    木鹤也学着他,在墙上敲了起来,回应他:“晚安。”

    她拿过手机,登上微博:“谢谢大家,我很好,碗碗也很好。

    晚安【心】”

    蹲守微博的千纸鹤一分钟之类就刷出了上千条的评论。

    木鹤看得眼花缭乱,回复了几十条评论后,意识就开始朦胧了,她很快就跌入黑甜的梦乡,睡得太熟,连外面下起了雨,噼里啪啦地敲打着玻璃天花板也丝毫没察觉。

    隔壁,霍斯衡平躺在床上,单手枕着脑后,深眸仍是一片清凌凌的,他听着落雨声,心情却格外的平静,从被老爷子单方面逼婚,到以此为由,借着她的心软,光明正大地住进这个原本就属于他的地方……

    傻丫头。

    霍斯衡意味不明地低笑一声,不知是为她一如既往的柔软心性,还是为像以前一样对他没有戒心的举动。

    从今往后,她不会再受半分的委屈。

    因为夜里下过一场雨,六点半过后,天色才潦潦草草地亮了,太阳还不见踪影,木鹤一醒来就看到窗外水雾蒙蒙的,像仙境一样好看。

    她按照惯例赖了会儿床,才进浴室梳洗,要换做之前,她直接穿着睡衣,披头散发地就去煮早餐了,但现在郗衡住了进来,毕竟是个男人,该避的嫌还是得避的。

    谁知出来客厅,木鹤就看到他闭着眼坐在沙发上,身穿睡衣,短发微乱地垂在额前,浓密的睫毛安静地在眼下映着清影,周身的冷峻气质也收敛了,平添了一些温润的居家气息,那随性惬意的姿态,就如同是这个家里的男主人般。

    木鹤心念微动,同时又觉得,如果感到拘谨、不自在的话,那就不是她认识的郗衡了,当初他住在她家里,还跟大少爷一样,指挥她做这做那呢。

    “早啊,昨晚睡得还好吗?”

    哪怕走路的声音放得再轻,但从她出现的那一瞬,霍斯衡就察觉到她的存在了,也能想象她在以一种什么样的目光打量自己,他睁开眼,嗓音透着低哑:“早,还不错。”

    睡眠监控系统的数据显示,昨晚浅睡眠时间长达一个半小时,甚至还出现了久违的深度睡眠,尽管只有短短的十分钟,但已经是非常理想的情况了。

    那就好。

    也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,木鹤梦见郗衡结婚了,新娘子的脸却怎么都看不清,所以她就挺好奇的:“我能小小地八卦一下吗?”

    霍斯衡尾音微扬:“嗯?”

    “你的逼婚对象,长得漂亮吗?”

    霍斯衡对对方毫无印象,除了知道是个女人,连长得是圆是扁都不知道,在木鹤的再三追问下,他无奈地摇摇头:“没见过。”

    木鹤在惊讶之后,看他的眼神充满了同情:“这不就是现代版的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吗?”

    明知男方不愿意,那位女生还这么上赶着恨嫁,很难让人不去对她的容貌或者人品产生某些想法啊。

    要是郗衡真的妥协了,那不就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吗?

    木鹤顿时觉得自己责任重大:“我会保护好你的。”

    就像上次那样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霍斯衡眸底的笑意一闪而逝,面上却一本正经道,“你要说到做到。”

    在两人闲聊时,微博上还有一批不安分的可可粉在蠢蠢欲动,水军们都是没有感情的刷黑评机器,收多少钱办多少事,在舆论反转后,意思意思挣扎一下就退散了。

    但可可粉是真情实感地替她们爱豆感到委屈、愤怒,本来被抢了角色的大仇刚得报,正大快人心时,突然就来了个大反转,轻轻松松把木鹤洗白了不说,热度、好感度和粉丝都跟不要钱似的往她身上贴。

    翻身农奴把歌唱的千纸鹤,那副得意洋洋的嘴脸更不是一般的可憎!

    而她们的可可呢,不仅受了天大的委屈,还被人阴阳怪气地质疑是木鹤这波全网黑的幕后推手,再说了,就算真是可可做的那又怎样?

    可可粉还因此感到无比自责,她们太没用了,还要劳烦女神亲自下场撕逼,破坏了小仙女的气质……

    到赵亦可的微博广场兜了一圈后,可可粉重新振作起来,虐猫的黑点是洗白了,可还有虐待助理呢。

    她们像是找到了突破口,开始全网寻找那个被木鹤虐待的助理。

    可怜的姐妹!快出来啊,复仇的机会来了!

    当初你是怎么被木鹤欺负的,勇敢地说出来,我们一定会为你撑腰,为你主持公道的!

    姐妹,千万别怕,如果你真的受到了什么伤害,我们众筹给你打官司!要永远相信正义终将战胜邪恶!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在可可粉深情地呼唤传说中被木鹤虐待的助理时,一个认证为前苹果娱乐公司经纪人的博主马茹发了一条微博:“作为木鹤的前经纪人,我怎么不知道公司给她配过助理【摊手】”

    围观群众吃到一口热乎的甜瓜纷纷乐了,哈哈哈可可粉那么高调地全网找受虐助理,敢情人家根本就不存在呀。

    有人调侃道:“@木鹤快出来反思一下,你以前怎么混得这么惨,连个助理都没有【狗头】”

    马茹回复:“对不起,公司太穷了。”

    “难道不是现在更惨吗?

    明明没助理,却还被人黑虐待助理……”

    “一时之间,我都不知道是该笑蠢蠢的可可粉,还是心疼木鹤了。”

    可可粉一根筋地认为马茹是收了木鹤的钱,特地出来放烟雾·弹混淆视听,越澄清就说明越心虚,她们依然坚持在微博上大海捞针地寻找木鹤的前助理。

    木鹤来到公司后,听谭绵说起前经纪人发博为自己澄清虐待助理的事,当即打了个电话过去道谢,这年头,别人帮你不是本分,而是情分,多一个朋友,路总是会走得更好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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