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凭什么!凭什么会如此?百姓缴纳赋税却不得念书?宋北云宋大人说过,世间权义本就应相衡,不存在只有权力没有义务的事情,也不存在只有义务没有权力的事情。” 就在宋北云累得浑身瘫软睡懒觉时,金陵城的第二次救国会会议上,一个广西学子义愤填膺的砸着桌子。 会议仍是赵性主持,各方人员畅所欲言,有愤怒有清醒也有对天下未来的思考。 “这一条,必须改!通过读书改变自己命运,本来不需要分什么王公贵族、平头百姓,努力者就有资格!” “周先生,冷静,冷静。” “我冷静不了!” 这位广西周先生本名周适,严格说起来是今年秋闱的新科状元,但在殿试时他起身罢考,后被赵性单独面谈,然后就被吸收到了这个救国会里了。 今天是他第一次发表讲话,虽然年纪不小但胸中的愤怒如火,在会上接连讲出了十四条不合理之处,处处直戳人心。 “我曾连续追读新报上转载的飞花令和击鼓传花,上头写过史书上满眼都是吃人。我问问各位,谁是吃人的人?凭什么有些人就能吃人,又凭什么有些人就要被人吃?这公平吗?这不公平!” 赵性赶紧抬起笔记了下来,他在这里好像根本不是个皇帝而是个书记员。 这时江苏陈愈起身道:“我同意周先生之言,要改变国之现状,绝不能假手于那些官吏、富商、世家、贵族,他们正是吃人的人,他们不会为了公平而舍弃那到手之物。我们要让百姓醒来,让麻木不仁、得过且过的百姓醒来!” “可是陈先生啊,你有想过怎样让百姓醒来么?”江夏胡淮同起身叹息道:“官家、朝廷、宋大人不止一次试图通过改革来让百姓读书写字,可这在城镇之中还有些用,一旦入了乡村却是寸步难行,乡绅之毒流窜于我大宋我中国的全身,想要割去势必伤筋动骨,就此时此刻,请问陈先生、周先生,谁能伤得起?” 一番话让火爆的长眠迅速降温,而赵性仍在旁边奋笔疾书,他不是提出问题也不是解决问题的人,他就是负责收集问题的人,将这些问题收集整理之后,再递交给青龙苑当成课题来研究,这就是赵公子的任务。 “我认同先下朝廷的政策,以青年之火燎燃我中国之魂。乡绅之毒的确流窜全身,但却也并非是非伤筋动骨不可。” “哦?还请听冯先生高论。”胡淮同抱着胳膊看着站起来的希才,虽然很不服但这位江淮大户冯家出来的子孙还是有些眼力的。 “高论不敢当,我倒是有个想法也不知各位是否愿意一听?” “请说。”赵性点了点头:“大家畅所欲言嘛,不要有顾忌。” “多谢。”冯希才点头道:“我前些日子闲来无事在科学院中学习数学,其中一门学科名为几何。其中有个概念我十分喜欢,那便是点线面之说。这‘点’便是所有图形之基础,‘线’就是由无数个点连接而成。‘面’就是由无数条线所组成。我们便用这个思路延展下去,我们将乡绅与乡绅之间进行分割,在薄弱处构建出‘点’,再逐渐将这些‘点’汇聚成线,最终线逐渐多起来,也便成了‘面’,循序渐进、逐个击破。” “那冯先生,这第一个点该从哪里点起呢?” “我认为应从繁华之地着手,以城带乡,分割出于以往断然不同的剖面,将各个城市收拢其下县区,统而治之。就比如金陵城为一个点,庐州府又可为一个点,杭州城再为一个点,这三处本就乡绅薄弱之处,我们逐渐让他们脱离以往的概念,逐渐收拢其权力分布,剥夺其说话的份量,再徐徐图之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