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八章:将变-《神话之三国争霸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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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刘玄注定是奔波的命。

    张辽向胡轸请命出征绛邑,刘玄身为他帐下军侯,是要随行的。

    不过,对于此次行动刘玄其实是反对的。

    对此,他向张辽建议:“贼兵磨砺数月,而后兵出绛邑,其锋芒正盛,我等若贸然出击,只怕不利。这一来,贼人虽然战力不及我西凉军,而数量是我等数倍,是以众凌寡,于我则不利;二来,绛邑距离白波谷不远,就算是胜,贼亦可随时退回,我无追矣;三来,我等远师而出,不说粮草接济困难,就算拿下,只怕也守不住,是肋骨,弃之又可惜。然而一旦败北,军威大损,将退往何地?是以不若弃绛邑、守闻喜,引贼出巢,然后阻敌归路,一击可破!”

    张辽有些吃惊的看着刘玄,说道:“没想到军侯你也有此想法。”

    刘玄还道他改变主意了。

    然而,张辽摇头道:“只可惜,胡轸将军是不会听的。”

    刘玄一想,其实也不难理解。想来张辽之前统河北兵划归吕布并州骑帐下时,并州骑就屡次跟胡轸领导的西凉军发生冲突摩擦,两人之间早已产生芥蒂。而这次,胡轸偏偏不巧又凌驾于张辽的河北兵之上,成了他的顶头上司。就是因为之前的事情,胡轸不待见他,否则以张辽白波谷一战的功劳也足以得到厚赏。因此,张辽应该深刻明白,他就算站出来说话,胡轸也是不会听他的,只怕反而愈发的反感他。

    “胡轸其人好大喜功,加上连月罢战已来,西凉内部叫战之声从未断过,这次又是贼人主动出击,想来就算是胡轸还不想打,只怕张济等也是断然不会同意的。辽既然深刻明白这个道理,自然不会冒冒失失犯众人之怒。”

    张辽一顿,继续说道:“因此,如其献无望之策,以受胡轸忌恨,还不如自己主动站出来,就算是将来败了,他也怪不到辽的头上。”

    原来是明哲保身,果然是老狐狸。刘玄点了点头,他自己又何尝不是。

    在当日帐下,刘玄其实已经想到过出征白波军的后果,但他并没有出来反对。一是他身份卑微,在他上面的诸将都没有发话,还轮不到他一个小小军侯放肆。这二来,他也深刻明白,在众人情绪高涨嚷嚷着要进兵之时,他突然泼下一瓢冷水,后果绝对不堪设想。好点的,被骂沮丧军心,情况差点,只怕就要被人拿下祭旗,刘玄可没有那么傻。更何况,他与西凉军并非一心,跟别人没必要说这些。张辽不同,他喜欢他的武勇和冷静,有心结交,自然不想看他稀里糊涂的送入虎口而不自知。

    倒是张辽,内心波澜起伏,少年刘玄给他的惊喜实在太多了。

    就在之前的白波谷一战,要不是刘玄劝他不要贸然出兵,否则早为贼兵所击垮,哪里能支撑到胡轸的援军到来。而这一切,巧合得好像是经过精心的安排。虽然他问过刘玄,刘玄矢口否认过此事,可张辽始终认为这事没有那么简单。有些时候,巧合得太可怕,反而不是巧合。而今日,在众人头脑发热时,唯有他能冷静分析利弊,足见他看得开看得远,像他这样的人物,若能给他机会,也必将走的更远。

    值此天下分崩,诸侯并起之时,少的不就是这样一个拥有远大胸襟,卓越见识的人物么?

    在这一刻,张辽内心在深处颤抖,对这个比他还小几岁的少年,不知为何反而是愿意执礼以待,一路上也多有听取他的意见。

    当然,张辽态度的转变不是一时半会的,至于从什么时候开始,张辽也说不清。或许是白波谷一战后,又或许是最近刘玄提醒他的那句话后,反正张辽确实是对刘玄有了新的认识。

    每当这时,刘玄拍板,张辽唯唯,倒像是刘玄与他位置颠倒过来了。

    大军在翼城驻扎,最终并没有继续赶赴绛邑。

    翼城离绛邑不远,扼控汾水,可阻敌继续深入,为闻喜之屏障,与绛邑形成犄角之势。

    既然出兵绛邑这件事无法阻止,刘玄就建议张辽向胡文才提出将兵马驻扎于此的意见,胡文才最后到底是听了下去,将兵马暂时留在翼城。

    然而,胡文才只是听了意见的一半,本以为他停下来后就开始组织人员加高加固城墙,深挖护城河,稳固据点,然而让刘玄没有想到的是,胡文才坐不住了,决议要继续进兵,先跟贼人打一场再说。

    他帐下张济等人其实也跟胡文才一个意思,停留翼城不过是稍稍做粮草补充,绝没有停下不走的意思。

    胡文才的决议顺利通过。

    刘玄听后,立即来找张辽,希望张辽阻止,他怕的是此一去再无归路,是贸然送死。

    张辽也深以为然,很是认同刘玄深沟高垒与贼相持,以待其变的意见,此时胡文才急着送人头,他当然不同意,立即找到胡文才,将自己以及将士们的担忧跟胡文才说了:“翼城与绛邑相去不远,绛邑为旁支,翼城为要冲,两两形成犄角之势,一但贼兵出大兵围攻绛邑,我等可从翼城出其后,扰贼不能进。而若贼兵从绛邑来,我等深沟高垒不与战,绛邑出其后,则贼苦无所斗,必然狂暴,易生其乱。当此时,我等待其变动,出其不意,贼必为所败,是终不难击贼也。”

    胡文才听来不耐烦,问道:“照你这么说,我等几时才能成事?”

    张辽以为他听进去了,连忙道:“少则数月,多则越年。”

    胡文才立即道:“如你这般说法,某何时才能立功,迁延日月,岂有不明久则生变的道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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