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刘玄卧病在榻养伤的这些日子,胡文魁来过。 以胡文魁的个性,每次必来挖苦刘玄一番,然后大摇大摆的挑走他想要的士兵。 他跟刘玄打赌,看谁斩的首级多,结果刘玄输了五次,把本基本都输光了。 白波谷一战,胡文魁斩敌十数,战功卓著,威风不可一世。他如今过来,难免不让人联想到他是来耀武扬威来的。 刘玄,现在能输的也只有他和陈驹两个了。 是以,对于胡文魁的到来,刘玄很是不欢迎。 最不欢迎胡文魁的,当然要数陈驹了。 每次来胡文魁点名要的就是他,但都被陈驹以死相抗,坚决不从,前几次都还好说,如今,只怕再也说不过去了。 就连他的队率刘玄此时都有可能从此给胡文魁当牛做马,他还有什么资格敢说个不字? “陈什长,如何,是自己跟我走呢,还是……”。 陈驹按剑。 胡文魁居然没有相迫,走到刘玄面前,看了刘玄一眼。 刘玄端坐病榻上,问道:“胡队率,可是来炫功来了?” 出乎刘玄的预料,胡文魁摇头:“非也!” “那么是来看我的笑话来了?” 刘玄再问。 “士可杀,不可辱!” 陈驹按剑上前,叫道:“胡文魁!刘玄身为队率,与尔职位相当,无论如何不可能成为你的属下,你若再痴心妄想,先问过我手中剑答不答应!” “是吗?如果我想,什么曲长、军司马一样唾手可得,到时他还不一样是我的属下?” 胡文魁鼻子一哼,眼睛瞪视着陈驹。 “你敢!”陈驹急红了眼,他知道胡文魁这话还真不是大话,要是刘玄真的做了他的属下,他作为刘玄的跟班,岂不是更加要受到他的凌辱? 刘玄怕胡文魁矛头对着陈驹而去,立即是呵呵一笑,插话道:“我懂了!可你心未免太急了点,想我做你的部下,是不是先等我伤养好了再说这事?” 胡文魁手按佩刀,退后两步,突然单膝跪在刘玄榻前,双手做拱。 “这……”。 不但是陈驹,就连刘玄也不知道胡文魁葫芦里到底卖了什么药。 胡文魁说道:“我胡文魁是个粗人,好话说不来,平生只敬重英雄。白波谷一战,将军你明知身边不过数百人,依然冲入十万人军中,是将军之勇;战场之上,将军你一杆枪,杀敌数十,血流漂杵,贼人不敢靠近,是将军之猛;贼人围杀,将军始终不弃,是将军之义。若非将军,我等哪里等得到胡轸将军车驾,早为死囚矣!” 顿了顿,又继道,“某早先与将军口头设下赌局,以取杀贼人首级多少论输赢,想来将军没忘。虽然将军前几次都输给了某,可白波谷一战下来,使贼为之胆寒,某不及也。杀敌之多,又是某之数倍,足以抵前次总数。这么算下来,反是将军胜了。某言之既出,便不会失信于人,如今某愿率部诚心听命于将军帐下,还请将军原谅某前时之鲁莽,接受某等为将军马前之卒!” 情势逆转的太厉害了,陈驹蒙住了。 虽然胡文魁的话说得刘玄心里美滋滋的,毕竟刘玄还算清醒。 刘玄忙道:“胡队率,你弄错了,我敢于杀入十万人中,全听从张文远将军之命,迫不得已而为。若真要说起来,首要功臣当是他。这二来。你所谓我一杆枪杀敌数十,未免夸大其词,想我刘玄不过一书生,哪里有什么一怒漂杵的霸气和本钱?至于胡队率说要听命于玄的帐下,玄实在受之不起,还请速速离去,不要再来打扰玄了。” 胡文魁立即说道:“将军此言差矣!其时虽然张文远是主将,但谁人不知是将军在担着。至于书生一说,原也不差,然而说的还不够全面,想来将军你文武双全,一直都不显山露水,难道不是为了一鸣惊人吗?如今我胡文魁既然输给了将军,认命就是,将军又何故推三阻四来羞辱我胡文魁?” 这之后两三天,胡文魁是天天都要过来向刘玄汇报帐下事务。 虽然说白波谷一战他带走的兵马因故伤亡惨重,到底还剩下一半,勉强维持了局面。 刘玄也是特意观察了他几天,看不出他耍什么花样,除了有时候蛮横了些,倒是铁铮铮的一条汉子。既然他坚持要愿赌服输,做他马前卒,他刘玄自然没有不允许的道理。 这几天以来,也幸得胡文魁照顾,命人让后厨给他开了小灶,身体倒是恢复的快,不日就能在榻下走动了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