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聂君珩道:“阿姊若实在不知该送谁,不妨送给我,我替阿姊保管。” 凌雪想也没想便一口回绝:“不行,我绣得太难看了,都不好意思拿出手,哪能让你给我保管……” 她俯身上前,一边替他包扎伤口,一边与他道:“今日我说的你可都记下了?明日去宫里参宴,别老是冷着一张脸。不然,别的姑娘哪怕对你有意都不敢送你荷包了。” 她嘘嘘叨叨叨,话也越说越多:“你如今也长大了,该成家立业了,不能老是依赖阿姊。” “阿姊往后也是要嫁人的……” 她自顾自说着,浑然不知一只手已悄然探入她袖中,等她反应过来时,自己绣的那只荷包早已落入聂君珩手里。 一时不察,竟让这家伙将她荷包顺走。 “不准看,我还没绣好呢。” 凌雪伸手就要去夺。 聂君珩站起身,将荷包高高举在头顶。 “阿姊果真准备好了定情信物?” 凌雪道:“才不是定情信物,你别胡说。” 聂君珩道:“方才阿姊不是亲口说,荷包就是代表定情信物吗?阿姊为何藏着掖着,还不准人看?” 凌雪不想让他看,垫着脚就去抢。 可哪怕她垫着脚也没办法够到他手里的荷包,自己还因为重心不稳,整个人都贴在了他怀里。 聂君珩顺势搂住她的腰,垂眸看着怀中气急败坏的小东西,他勾了勾唇,心情莫名愉悦。 凌雪又气又恼,不知不觉,他竟高出自己这么多,自己在他面前简直不要太过矮小。这样的身高差,大大削弱了她这个做姐姐的气势,衬得她很像毫无还手之力的弱鸡…… 呜呜……她是只弱鸡。 风水轮流转,她已经教训不了昔日那弱不经风的弟弟了,只能任由他捉弄。 聂君珩将荷包拿在手中,细细观摩着上面的图案,不由失笑。 好好一条龙绣成了一只虫。 这针线活当真是一点没长进。 他垂眸看着凌雪,明知故问地道:“阿姊绣的是什么?一条毛毛虫?” “呵,一旁还绣了只鸡,图案还挺生动。” 凌雪一边垫着脚去够,一边气急败坏地回道:“我……我这是刚学,还有,这不是毛毛虫!也不是鸡!” 聂君珩恍若未闻,反问道:“阿姊可想好送谁?” 凌雪想也没想,便道:“当然是送给心上人,我阿娘说了,这荷包不能乱送。” 虽说,她现在也没什么心上人,这荷包绣得如此难看,送也送不出手啊。 闻言,聂君珩眉目当即沉了下来。 竟不是为了送给他! 他将荷包还给了她,语气平淡地与她道:“阿姊,你天赋不在此,荷包以后就别绣了。” 凌雪对女红本就不感兴趣,若不是被嬷嬷逼着学了一些,她哪里愿意碰这些。 这些无趣的东西远不如医书古籍有意思。 如今听聂君珩这般评价,她更加失去了兴趣和信心。 她一脸沮丧地问聂君珩:“真有这么难看吗?你知道我平时很少碰这些,你若考我医书古籍,那可不在话下,只是这女红,我是第一次上手……” “嗯,很难看。”聂君珩道。 凌雪:“……” 好歹敷衍她两句也好,这家伙倒好,说话直接了当,也不管她心里好不好受。 她辩解道:“其实我也不是一点天赋都没有,这荷包样式我是照着我娘给我的荷包绣的,我娘说了,这叫龙凤戏珠。” 说罢,她还强调道:“龙凤戏珠你懂不懂啊?”她给他一一指着上面的图案,道:“这个是龙,这个是凤,中间这个圆的,是珠。” “我爹爹说,龙凤戏珠可比一对野鸭子耐看。” 经她这么一指,倒还真有了几分样子。 不过,聂君珩还是十分认真地与她道:“阿姊,这荷包真的不好看。” “你收好它,万不可让人瞧见,也别轻易送人。” 凌雪愈发沮丧,她哭丧着脸问他:“真有这么拿不出手吗?” 聂君珩也察觉出她情绪不对,只怕再说几句,眼前之人就要红了眼眶。 聂君珩轻咳几声,放低了声音道:“阿姊也不必难过,若阿姊想送人,可以送给我,我不会嘲笑阿姊。” 他正要伸手去拿,凌雪却将荷包藏在身后。 第(2/3)页